第2章
- 晚凝
- 4223字
- 2025-07-08 16:08:48
意外的是裴玄正在大廳。
見我過來似乎也不意外:「大哥那麼狠嗎?怎麼兩天沒見嫂嫂?」
我沒回話,他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嫂嫂香嬌玉嫩,楚楚動人,也不怪大哥把持不住
「但弟弟想問嫂嫂一句。」
犀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跟大哥誰更厲害?」
門窗未關,倘若讓旁人聽到如何是好。
「裴玄,住嘴。
「我已經找到了解藥,此事往後莫要再提。」
「嫂嫂一向過河拆橋嗎?我沒記錯的話最初是嫂嫂主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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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了捏手心:「裴玄,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如今你大哥已經歸來,我自是要跟你哥好好過日子的。」
「大哥知道,嫂嫂爬上了自己弟弟的床嗎?」
「裴玄,你胡說,那明明是我跟你大哥的床!」
是的,每次都是在我和裴循的房間。
晚上吃飯時,裴循提到了我們搬離狀元府,另立府邸。
我眼睛彎成了月牙。待搬離這裡,再不必每天看著裴玄。
否則我日日提心吊膽,萬一哪日暴露了呢?
卻聽到裴玄說:「大哥,我們自小便住在一起。如今要分家嗎?」
「大哥和嫂嫂成雙入對,要留小弟自己孤家寡人嗎?」
「若是大哥嫌弟弟打擾了你跟嫂嫂,那小弟就不強留了。」
裴循解釋道:「怎麼可能。不搬了不搬了,你趕我走,我也不走。」
12
那日與裴玄不歡而散,如今過去半月,裴玄每日早出晚歸,倒也沒生出幺蛾子來。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晚上就寢時,裴循像往常一樣欺身而上。
我輕輕推開他的胸膛:「裴郎,我今日來,來葵水了。」
粗糙的大手輕揉我的小腹:「幺娘,我離家兩年,不知你腹痛的問題可有緩解?」
以往裴循在家,葵水來時我總會腹痛,裴循就跟著郎中自學了針灸。
「裴郎,我的腹痛已經好很多了。」
裴玄被授予官職之後就專門請了宮中太醫給我調養身子。如今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那可有弄髒小衣?」
我按住亂動的大手,紅著臉點了點頭。
裴循大笑:「可算是有我發揮用處的地方了。」
裴循拿出髒了的小衣,毫不嫌棄地在木桶裡揉搓。
那雙拿兵器的手,在為我清洗小衣,我羞恥地拿被子遮住紅臉。
「夫人莫要害羞,這件事情為夫也是經常做了。」
是了,和裴循成婚後小衣一直都是他親力親為。也從未讓我做過粗活。
娶我那日所說的:「我定會愛你護你,你依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也成了現實。
月光昏暗,窗外一道玄色衣衫身影,靜靜地看著室內打鬧的兩人。
勾勾唇角,程晚凝,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那憑什麼是我退出呢?
13
花園之中芭蕉新綠,修竹蒼翠,百花吐蕊。
我跟小翠走在花園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闲聊著。
抬頭就看到裴玄在不遠處,氣質清冷,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目光幽深地盯著我,像是專門在等我。
我毫不猶豫地轉身。
「嫂嫂,見到小弟跑什麼?」
我快速瞥了一眼四周,還有其他人在。
待小翠將其餘人趕出這裡,自己也隨之離開後。
我才轉身看他:「裴玄,有事嗎?」
颀長的身影步步向我逼近,我緊接著退後幾步,身後就是朱紅色的牆壁,直到退無可退。
僅僅一步之隔他停了下來,雙手將我禁錮在一方天地之中。
我用力卻推不開他。
我氣急:「裴循,注意你的身份!」
他低頭呵氣:「什麼身份,床上關系嗎?」
「裴循!」
我吸口氣:「我當時是迫不得已!你不能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摸我的臉頰,又流連到紅唇上:「不能,嫂嫂和大哥成雙入隊,留我孤家寡人,小弟好生羨慕。」
裴玄莫不是想成家了?有心儀的女子了?
「裴玄,你心儀哪家姑娘直接告訴我和你大哥,我們如今不像之前,給你成家還是沒有問題的。」
下颌被用力捏住,我被迫仰頭直視他,裴玄的眼神卻讓我感到惡寒:「程晚凝,你當真不知道我的想法嗎?」
我掙扎,偏過頭。
卻方便他湊到我的耳邊低語:「我哥知道,嫂嫂胸上的小痣被我含過嗎?」
14
夜晚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身旁的裴循早已陷入夢鄉。
吱呀一聲,屋門被人從外推開。
裴玄穿著黑色長袍,帶著一身寒氣走來。
我看了看熟睡的裴循,小聲喊他:「裴玄,你幹什麼?」
他沒理我,鎮定地脫下鞋,然後爬上了床。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我輕輕推裴玄:「你幹什麼?」
我身上還穿著小衣,不敢有大動作。
裴玄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冰冷的指尖在我的臉上輕輕描畫著輪廓,劃過額頭,鼻子,最終停留在嘴角,用指腹反復摩挲著我的唇瓣,我感覺到雙唇像著火了一樣,慢慢發熱、發燙。
我張口,用力地咬上他的手指。
黏稠的血液在口中蔓延開來,我後知後覺地松口。
紅唇上被他指腹按上,沾染了血液,清純中平添幾分妖豔。
我掙扎卻被他猛地覆上來,暴風雨般的吻落下,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我的手也被他壓住,十指相扣。
結束後我張大口呼吸:「嫂嫂,我哥被我下了安神藥,你放心他醒不來。」
「你可以盡情地出聲。」
裴玄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大哥下藥。
接連幾日被裴玄欺負的委屈感和恐懼感湧上心頭,嘴唇微微顫抖,長長的睫毛上掛滿淚珠。
帶著哭腔開口:「裴玄,你到底要做什麼?」
眼角的淚被輕輕吻去。
「嫂嫂,我想要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不可以,不可以,裴玄你大哥還在。」
「嫂嫂,你以為招惹上我就能全身而退嗎?」
「你說我如果在這裡要了你會怎樣?」
淚水流得越發洶湧:「不可以,不可以」
裴循還睡在旁邊,怎麼可以!!??
他低笑起來「那你都聽我的,好不好,我就不讓我哥知道」
15
裴循被派出校場已經三日未歸。來信說還要等幾日再回。
受他逼迫,這三日我日日與裴玄一起。
今晚也不例外,裴玄一如既往地來到我和裴循的房間。
唇瓣被他吻住,衣服也已經被扯了一半。
門外突然傳來裴循的聲音。
「幺娘幺娘,還有沒有飯啊?我快馬加鞭從校場趕回,都沒來得及吃晚飯,真是餓S我了。」
我立刻把裴玄從我身上推下,整理妝容,裴循已經走到院子裡。
現在出去兩個人肯定會遇上。
我把裴玄往衣櫃裡藏,裴玄不肯。
我低聲求他:「裴玄我以後好好補償你好不好?你快進去,別被他發現了。」
裴玄在衣櫃裡藏好後,我推門出去,剛好碰上裴循。
「夫人,剛剛叫你怎麼沒應我?」
「我剛剛躺著床上小憩了一會,夫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裴循看著發梢稍顯凌亂,雙臉緋紅,紅唇微腫,雙眼水潤,軟軟望著自己的小妻子。漆黑的眸子裡閃過幾抹欲色。
「為夫餓了,夫人可要喂飽我。」
裴循抱起我向床上走去,意思不言而喻。
我嘗試將裴循從情欲邊緣拉回:「夫君夫君,先吃點飯,吃完飯之後也來得及?」
「夫人,為夫忍不了了。」
我沒有給人表演春宮的習俗。
我逃跑卻又被裴循拉住腳踝。
身後衣櫃裡炙熱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燙傷。
前有裴循,後有裴玄。
我欲哭無淚。
我從裴循懷裡掙扎逃開。
「夫君,夫君,你冷靜一些。」
裴循蹙眉:「夫人,你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眼淚慢慢浸湿了眼眶:「夫君,今天我身體有些不適,明日好不好?」
此話一出感覺到身後的視線更加炙熱。
裴循將頭埋到我的懷裡。
「夫人可看郎中了。」
我嗫嚅:「看了,郎中說……」
「啊!」
話未說完,裴循突然把我推倒在床上。
紗織的水色衣裙瞬間裂開,雪白的胴體裸露在空氣中。
我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胸前。
驚恐萬狀地看著裴循。
裴循紅著眼:「程晚凝,你告訴我你身上的是什麼?」
我低頭,脖子上,甚至是胸前全是斑駁紅痕。
全是裴玄留下的痕跡。
16
裴循欺身而上,我被他緊緊壓在身下。
我捂著的雙手被他拉開,更多曖昧的痕跡暴露在他眼前。
裴循凝望著我,凝脂般的雪膚上布滿了紅痕,甚至自己最喜歡的胸前小痣上也帶著牙印。
真是刺眼啊,原來不止自己喜歡這裡啊。
我渾身戰慄,淚流不止。
「這就是你今晚萬般不願的原因嗎」
裴循用力掐著我的腰肢:「程晚凝!說,奸夫是誰?」
我用力搖頭,不做回答。
裴循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在戰場上拼搏廝S,為了早早歸來見你,原來你早就紅杏出牆。」
「你最好能瞞一輩子,我若是知道是誰,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命來睡我裴循的夫人。」
衣櫃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瞬間吸引了裴循的注意。
裴玄從衣櫃走出。脫下外衫披在我的身上。
才看向裴循:「大哥,你發現了也好,我們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裴循SS地看著裴循,再看看我。
一切不言而喻。
裴循突然暴怒,抡起拳頭砸向裴玄。
「裴玄,她是你嫂子!」
裴玄也不甘示弱,很快便與裴循扭打在一起。
「大哥,她幼童時期說要嫁的人是我,是你從我手裡搶了她,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何錯之有?」
拉架的手停在半空中,我幼童時要說要嫁給裴玄?可我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場面越發激烈起來,最後還是府裡的僕人將他們拉開。
裴玄和裴循都受了傷,但裴循畢竟在戰場上廝S過,自然是佔上風。
最後裴循握緊拳頭,砸向木桌,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湧出。
待我反應過來,裴循早已大步流星離開府邸。
17
半個月過去,自從裴循離開府邸,便再也沒有回來。
派去給裴循送信的人,都一臉失望地回府。
「夫人,大爺不見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我雙肩耷拉下來,點了點頭。
倒是裴玄下朝之後又給我帶了一些新奇玩意。
餘光瞥到裴玄的衣角後,我轉身回房,如今既然已經被裴循發現,也就沒有和裴玄糾纏的必要了。
手腕被裴玄握住。
「今天帶了你喜歡的糖人,不看看嗎?」
「裴玄放手!別讓我徹底厭煩你。」
「這麼厭煩我嗎,那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我抬頭看他:「裴玄你讓我惡心,你的喜歡就是威脅、脅迫我,破壞我的幸福嗎?」
裴玄冷笑:「你的幸福?呵?那個偷盜者給你的幸福嗎?」
「明明你答應嫁給的人是我,卻被他搶先一步,我搶回屬於我的東西,又有什麼錯?」
我認真回憶過我的幼童時期,但是實在是沒有任何印象。
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呢?
「裴玄,幼童時說過的話又有幾分能當真呢?」
我望著裴玄的眼睛,他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紅像是不甘又像是失望,就連一貫冰冷倨傲的聲音,此時都有些沙啞。
「程晚凝,這是你的心裡話嗎?」
「是!裴玄我現在恨不得你去S。」
「如果沒有你,我和裴循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裴玄的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又刺痛,停頓許久,艱難開口,聲音中帶著苦澀和瘋狂。
「要S我們就S在一起,生同裘S同棺。」
18
「你說什麼?裴循去了嫣紅樓!」我震驚地看著傳遞消息的人。
那人畢恭畢敬:「夫人您派遣小的留意大爺的動靜,剛剛小的親眼看見大爺進了嫣紅樓」
嫣紅樓是京城中最大的春樓,樓中女子琴棋書畫,閨閣之趣,樣樣精通。
裴循需求旺盛,如今離家半月有餘,我又和裴玄鬧出這等惹他不悅的事情,萬一他衝動之下,幸了樓中女子…
「小翠,快準備馬車。」
一路上,我設想了多種可能,其中想得最多的是裴循是不是不愛我了。
不愛才會忘記「為夫這一生僅有幺娘一人」的諾言。
不愛才會辜負「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真心
可剛下馬車,沒等我看見裴循,就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19
醒來後,發現我被關在一個裝修精美的屋子中,雙手被綁上麻繩。
環顧四周,隻有我一人。
顯而易見我被劫持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劫財、劫色?抑或是都有?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雨中走來,峻冷的眉眼,熟悉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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