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貪財太子妃
- 4350字
- 2025-07-08 16:02:55
英氣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甚至說的話也不怎麼生硬。
可眼看他起身要走,我卻有種他這一走,恐怕好幾天不會過來的感覺。
情急之下,我拉住了他的袖口,伸出了一隻腳。
「這隻腳好像也扭到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腳,語氣更不好了。
「躲啊,剛才不是躲的挺快。」
我咬著唇裝委屈:「疼!」
顧行舟哼了一聲,眉眼間多了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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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瓶小藥罐,他重新坐下,開蓋一翻,修長的手指沾了些許藥膏,抹在我的腳裸上。
「嘶!」藥膏冰涼,我一躲,被他抓住了小腿。
「別躲。」他挽起袖子戳熱手,將藥推開在我的腳裸四周。
期初絲絲冰涼,過了一會兒,就剩下燒起來的火熱了。
深夜寧靜,燭光微閃。
偶有幾聲犬吠永夜歸為寧靜。
我看著他低垂又好看的眉眼,胸口噗通噗通的跳動。
「你給別人也這樣上過藥嗎?」
腳上手感一頓。
低沉的兩個字傳來:「誰嫌命長敢讓我上藥。」
我嘻笑:「那我豈不是要長命百歲?」
顧行舟唆我一眼:「命長不長不知道,手挺長的,都敢插手航海生意了。」
看來顧行舟已經知道我與夏元成談的生意了,畢竟帶著小黑,不意外。
「其實我守著一座金山你知不知道?」我默默問。
「守著金山也要看自己能不能吃的下,否則豈不被壓S。」
我歪頭看他:「我是吃不下,可是,你能啊!」
最重要的是顧行舟缺錢。
「你就不怕我不是好人?」
「其實你那天叫住我,並不是你多缺掌櫃,而是看見楊掌櫃在招呼人對我下黑手吧。」
其實那天我也看見了,我一離開書肆,就有幾個人跟了上來。
如若不是顧行舟,我隻怕兇多吉少。
顧行舟看著我,眼睛亮閃閃的:「所以現在是什麼,湧泉相報嗎?」
「那沒有。」我歪著頭:「頂多算小松鼠發現一枚咬不動的金果子,所以交給你來報個恩嗎?」
「那這恩承的有點大了。」
顧行舟笑了。
11
小黑往夏元成那兒一送人,夏元成第二天就親自來了。
「雪兒,真的不是我派人來害你,你要相信我,我畢竟是你親爹啊。」
「不是你,那你告訴我又是誰?」
「是……是……」
夏元成開不了口。
知道我住在靜雲閣的除了他就是他女兒夏婉容。
沒想到小小的夏婉容幹淨利落,有如此手段。
隻不知她對當年我娘的事知道多少。
我對夏元成說:「你留著這些話下地府去與我娘解釋吧。」
夏元成肉眼可見的蒼老,我不搭理他,他倒是每日都來,就坐在靜雲閣喝茶。
不管多貴都喝。
我一想這事兒不能浪費。
於是叫人滿大街的宣傳,外人見不著的夏元成每日來靜雲閣喝茶。
沒過幾日,靜雲閣的生意就好了起來。
有意做絲綢、出海生意的,拉攏權貴的,有錢沒處使,想放印子的,都往一堆兒扎。
靜雲閣立馬變成了日進鬥金的燒金窩。
而且京城有傳言,有人經常在靜雲閣看見了太子殿下。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下子靜雲閣更火爆了。
公侯將相,就連王公貴族也往這兒跑。
生意好了,錢卻燒的更快了。
顧行舟隔天就要錢,要錢要錢。
「夏掌櫃,提錢兩百兩。」
「夏掌櫃,五百兩。」
「雪掌櫃的,還需五千兩。」
「有萬兩也是好的。」
我被他逼的沒辦法,隻好在靜雲閣,跟著達官貴人們做生意,反正有顧行舟兜底。
我說幹貨要漲價,宮裡就傳出貴人喜歡幹貨,民間效仿,幹貨就不可能賠錢。
我說布匹要賠,果然京城就開始嚴查,賣布的傾家蕩產。
靠著低價囤高價賣,沒過一年,靜雲閣賺的盆子都滿了。
漸漸的有人摸清楚了門道。
有人說我官路恆通,都知道我投錢,我手裡的銀錢一下子多了起來。
接著組建了商船,馬隊,生意越做越大。
一次,顧行舟託人來取錢。
那人竟是霍府小將軍,玉面S神的霍衣錦。
我星星眼的看著他,圍著他轉了好幾圈。
他倒是好脾氣的任我看。
說這兩年,北地招兵買馬,全靠我的支援。
好麼,我這才知道錢原來都去養兵買馬了。
顧行舟,他說對北地志在必得,原來是這個意思。
12
最近宮裡傳出來消息,說夏元成的夫人樂陽公主,一力要促成她女兒夏婉容與太子李晉的婚事。
如今國庫空虛,皇上有意北伐,正是國庫空虛的時候。
而夏家,幾代經營,富可敵國。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夏元成卻整日坐在靜雲閣裡,苦茶寡容。
「雪兒,我考慮好了,你認祖歸宗,夏家的家業由你來承繼。」
我忽的冷笑:「你好像弄錯了,我是要你考慮生意,我手裡有航海圖,商船組建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不過是用時間去試錯,我相信,不出兩年,肯定能打通海上商貿之路。
如今我不過是給你,給夏家一個存亡的機會。
想必你也知道,我身後站著的是誰,你認為你不合作,他將來會容忍你幾分。」
隻聽夏元成道:「你背靠太子殿下,確實多行便利,可航海也不是光有圖紙就萬事俱備,你是我夏元成的骨血,我不會讓我的骨血流落在外,你認祖歸宗,繼承家業,權當是我欠你母親的。」
果然!我猜的沒錯。
夏元成說,我背靠太子殿下,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吃驚。
顧行舟果然就是當朝太子。
「我是不會認祖歸宗的,你欠我母親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心情極度復雜:「而且你要把夏家的產業交給我,問過家裡那位的意思了嗎?」
夏元成道:「我已經查過了,當年追S你母親,是我母親和公主合力所謂。
子不言母過,何況我母親已經去世好幾年。
至於公主,她已經懺悔,說當年是鬼迷心竅,擔心我不能好好對她,她一個公主受冷落惹笑話。」
「她說你就信了?」
「不信又如何,我們還有一個婉容。」
「呵!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想給我當好爹爹,夏婉容並不同意,她當初一知道我的消息,就能買兇S人,你將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給了我,你猜她會怎樣?」
「她不會對你如何的,我已經答應了她,隻要全力促成她與太子殿下的婚事。」
「四十歲的人,天真的可怕,太子會娶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女人,太子恐怕要的是你夏家的整個產業吧。
你拿三成產業去诓騙太子,還是指望我拿了家業會資助你的好閨女呢!」
「雪兒!你……」
「怎麼,說到你的為難處了,我告訴你,隻要我拿到產業,肯定會分家,而且我與夏婉容是一山不容二虎的S對頭。她暗S我一次,我這人睚眦必報。」
「雪兒,你母親為何把你養成了這般。」
「我就是這般如何,你沒養更沒權利指責,航海的生意,我勢在必得。」
「好!」
夏元成氣走了。
我一個人坐了好久好久。
原來,當初顧行舟說的夏元成打他主意是這個意思。
夏家母女好算計,眼見夏元成靠不住,就想把女兒拱上位,到時候夏家本來就有一個公主,再出一個太子妃,夏元成想壓都壓不住。
顧行舟行事不羈,他恐怕也樂見其成,畢竟有了夏家的家底兒,他就能養的活霍家軍了。
可是,靠我,應該也能行。
晚上的時候,顧行舟來了,他看起來很疲憊,而且聲音沙啞的厲害。
我給他熬了雪梨湯,剛喝了一口,沒眼色的小黑匆匆來報告。
說樂陽公主悄悄去了炎王府。
炎王隻比太子小一歲,賢名在外,有很多追隨者。
看來,夏氏母女並沒有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顧行舟聽後也笑了:「這位夏夫人,最是個秒人,她百般阻撓出兵,跟炎王簡直是一丘之貉。」
「那她女兒嫁炎王豈不更好。」
我說話不自覺就帶了三分怒氣。
顧行舟回頭看我一眼:「好端端的生什麼氣?」
「你還裝,夏夫人不就是你給的姑母嗎?她不是還想嫁女兒家給你做太子妃。」
「咳!」話不能亂說。
「那句亂說了,你不是太子,還是她不想塞女兒進太子府。」
「太子府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對!」我望著四周道:「有些人啊為太子勞心勞肺的,也隻配住在這破破爛爛的四角樓。」
「你陰陽什麼,你想住就去住好了。」
「算了吧,我一個小掌櫃,沒身沒份的也不配。」
「你有病?我何時不給你身份了。」
「給什麼?」我問:「小小宮女嗎,那我可不做,畢竟我現在也是身家百萬,有頭有臉的生意人。」
「太子你來做怎麼樣,反正我也不稀罕。」
「那倒也不必,我是貪卻也沒貪到那個地步。」
顧行舟被氣笑了。
「那太子妃之位,你可滿意?」
我舔過一排後槽牙。
「勉強接受吧,其實我是看你沒有管財之能才同意的,這一宮一天下的,家中沒個守財女主怎麼行?
你要是娶了我,這天下的銀錢我替你管著,何愁北地不平?」
「說的比唱曲兒還好聽,你謀劃多時了吧?」
「也沒有,就夏婉容想嫁給你的時候吧。」
「所以這叫什麼,因恨生愛。」
「怎麼可能,我是看你玉樹臨風,位高權重,愛民如子,心系天下蒼生,將來必定是一代明君。」
「你少來。」當朝太子李晉將我禁錮住抱在懷中。
我嚇的閉上眼不敢看他。
他聲音純誘。
「你睜眼看我,心跳的厲不厲害?嘴巴幹不幹,整個人飄不飄?」
我SS咬住唇:「不飄。」
太子李晉低頭用他的唇貼在了我的唇上。
湿潤又柔軟的感覺一觸即離。
他又問:「這樣呢?感覺好不好,還想不想要?」
我心咚咚的跳個不停。
「不想。」
天旋地轉,他將我換了個姿勢壓在桌面。
附身壓下,同時將我的一隻手放在他緊繃的小腹上。
「這樣呢,緊不緊張?」
我口幹舌燥,感受著某處強烈的不自然皺了眉頭。
「顧,顧行舟,你起來一下。」
「嗯?」
「你下邊揣著什麼,它硌著我了。」
「……」
顧行舟不知被那個字戳中笑穴,爬在我身上笑的一顫一顫,好半天起不來。
那一瞬間,我是即心慌又緊張,他說的症狀全有了。
13
後記。
兩年後,太子娶了我,夏婉容嫁給了炎王。
為了奪權,夏元成被一杯毒酒毒壞了身子,半邊身子癱著, 整日臥床不起。
我去看過他一回, 他說希望S後,我能將他葬在我娘的旁邊。
我拒絕了,我娘清淨了一輩子,不能讓她九泉之下還伺候這麼個半癱。
夏元成閉上眼留下了痛苦的眼淚,他交給我一本厚厚的詩集,讓我墳頭燒給我娘。
說這是他這麼多年, 對我娘的念想。
如若再有來生,他情願不回夏家,也要跟我娘在一起。
我接過了詩集。
夏元成閉上了眼。
如今夏家掌家的是夏之寒,一個三歲的奶娃娃,樂陽公主過繼過來的幼子。
樂陽公主傾全力幫助炎王。
這些年朝臣被他拉攏過去一大半。
反觀太子李晉,傾力收復北疆, 霍衣錦就是他的盾,他的矛, 他的底牌。
夏元成S時, 轉交給我一個老僕人, 在那老僕人的指引下,我順利尋到另一條更加便捷的航海路線。
如今的夏家已不足為懼。
聽聞近日夏婉容宅鬥失利, 肚子裡六個月大的孩子被衝撞沒了。
炎王府有八位侍妾,屬於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而我掌天下銀錢,資助北戰, 讓將士們無後顧之憂。
太子李晉說:天下歸一,才能長治久安。
我不懂,我隻知道, 讓自己的錢袋子鼓起來,才能吃的飽穿的暖。
久而久之, 京都人盛傳, 太子妃貪財。
其實,他們不知道,太子才是酒中惡鬼, 貪中巨鱷。
我隻不過是替他背鍋吧。
說到這個, 太子他還總笑話我。
說我當初被人暗S,身上靠背鍋躲過一劫。
「以為自己是什麼背鍋俠嗎?你不知道我當時看見你有多好笑。」
說罷,他總要笑上好久才能停。
我不理解他的笑點,闲闲翻上一頁夏元成給我娘的詩集, 準備讓自己肚子裡多點酸詩氣, 下次來堵他的嘴。
「什麼時候將這詩集給嶽母燒下去, 你都看了好幾個月了。」
「不急!」我道:「我娘未必愛看。」
李晉皺眉:「我看你就是不想給嶽母看。」
我:「生前都沒看到, S了就做個逍遙鬼, 再尋個逍遙伴兒多好,何必念念不忘。」
李晉罵我心腸硬的女人。
「將來做鬼了,你也對我如此狠心嗎?」
我笑看他:「那不會, 畢竟你不寫酸詩。」
李晉呲牙撲上來, 青天白日的。
我躲避不及,感受著他胯下的堅硬,紅了臉。
如今已為人婦,可再也不是當初的懵懂的樣子了。
騙李晉要嘲笑我當初的模樣, 忍笑憋問。
「硌不硌,你倒是給句話?」
我閉眼,隻想讓他給個痛快。
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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