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情到濃時還差點擦槍走火。
被電話打斷才沒繼續深入交流。
可從這一後,他就開始抗拒我了。
一前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懂了。
因為他命定的「女主」出現了吧。
一回到宿舍。
我就把和他一切有關的東西都打包扔了。
收拾好行李回了家。
Advertisement
說是回家,其實家裡也就我一個人。
父母都各自有了家庭。
不出意外,暑假應該就是我一個人過了。
做點兼職,也逍遙自在。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回家了。
我家好像被小偷踩點了。
家裡隔三差五就少東西。
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所以我一開始以為是什麼靈異事件。
直到我的內衣、內褲、襪子,以及,嗯,小玩具……陸續不見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
我這是惹到痴漢變態了啊!
嚇得我當晚就搬回了學校。
結果在宿舍樓下遇到了許晏青。
「你怎麼回校了?」
「家裡有變態。」
他點點頭。
「這樣啊,其實學校住得也不安全,我那有間房空置著,你要不先住我家?」
「謝謝,不用了,學校挺好的。」
他收起嘴角,面上籠上一層陰雲。
又生氣了?
我沒說錯話啊。
一個人在學校住了將近一個月,終於開學了。
為了能早點離開外聯部,剛一開學就熱情投入到招新工作中。
面試了好幾個。
有一個叫馳旭的男生,非常不錯。
第一次見面就很熱情。
「學姐」前,「學姐」後地喊。
纏著我非要進來。
進來以後,又對我言聽計從。
教給他的東西很快就能學會。
為了能盡快辭職,這半個月我跟馳旭就像連體嬰一樣,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半個月後,教得差不多了,我再次向許晏青請辭。
不知為何,一個暑假沒見,總覺得他有點不一樣了。
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森然氣場。
神色冷淡,頭都不抬:「交接手續做好,拿給我籤字。」
我早有準備,把材料遞了上去:「籤吧。」
他打字的手一頓,拿過紙張翻看了兩頁。
又扔回給了我:「不合格,重新弄。」
我氣笑了。
他幾個意思?
卡我?不讓走?
不就是我甩的他麼,心眼比針尖還小。
又不能跟他鬧翻,萬一給我使絆子穿小鞋怎麼辦,畢竟心眼小啊。
我忍著怒火:「怎麼改?請許部長說明白點。」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說嗎?幹事要帶腦子,自己好好想想。」
「許晏青!你正常一點好嗎!」
他扯唇一笑:「還是不明白?行啊,下課來辦公室找我。我親自教你。」
8
四點半下了課我就在辦公室等他,結果他快六點才來。
來了以後很忙似的,一直在弄自己的事情。
七點多了才搭理我。
「過來。」
我坐在桌案前,攤開交接表。
他站在我旁邊跟我講解怎麼填寫。
說著說著,他彎下了腰,更近了些。
鼻尖飄來好聞的淡淡香水味。
我沒忍住輕輕嗅了嗅。
「喜歡這個味道?」
他冷不丁開口。
嚇得我耳尖一紅,脫口而出:「不喜歡。」
他臉色不太好。
「繼續。」
講著講著,我又覺得熱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脖頸邊。
偷偷看過去,隻看到他不停滾動的喉結。
濃濃的荷爾蒙氣息縈繞在我的呼吸中。
忽然心跳就亂了。
真煩。
恨自己為什麼他隨便幹點什麼我就忍不住心猿意馬,胡思亂想!
我閉上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
這才發覺,房間裡靜悄悄的。
睜開眼,就對上了他漆黑的眼眸。
也不知他盯著我看了多久。
我尷尬地笑了下:「抱歉,走神了。」
「在想什麼呢?」
他嘴裡問得含糊,目光漫不經心地從我的眼睛落到了我的唇上。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我不自覺地舔了下唇。
他呼吸一下就重了。
我感覺到他在顫抖,捏緊了拳頭竭力忍耐著什麼。
吞咽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屋子裡顯得尤為明顯。
搞什麼啊?
我就發個呆,他至於想打我吧。
他最近怎麼怪怪的呢。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馳旭大喇喇地闖進來:「不好意思啊,部長,打斷你們了,我找早早有點事。」
9
跟我玩熟了以後,馳旭也不叫我學姐了。
直接早早、早早地叫。
說什麼關系這麼鐵了,叫學姐顯得生分。
我站起來:「什麼事?是報銷單不會做嗎?」
他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我室友新談了個女朋友請吃飯,你來不來?有好酒哦!」
對,我是個酒蒙子。
饞酒得很。
以前怕許晏青不喜歡這種女孩,我很久沒喝酒了。
一聽有酒喝,我哪還忍得住。
「來來來,等我兩分鍾,馬上。」
回頭一看,許晏青杵在那兒,臉色陰沉地看著我。
我衝他笑了笑:「部長,你剛才說的我都懂了,明天改好了就拿給你哈。」
「姜早早,我還沒說完,你不能去。」
「明天再說也一樣,我都餓S了。」
不等他回應,我拉著馳旭一溜煙跑了。
一口氣跑到校門口。
「部長好可怕,像個老氣橫秋的教導主任。」
「誰說不是呢。」
我倆捂著肚子狂笑。
彈幕炸了一樣,瘋狂往上飄。
我已經不看彈幕很久了。
大致瞄了一眼,什麼讓我回去看看男主,他發了好大火,手還受傷了……
我嗤笑一聲,懶得理會。
高高興興和馳旭喝酒去了。
痛痛快快喝了一晚上,終於找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馳旭和他室友一起送女生們回宿舍。
我暈乎乎地揮揮手跟他道別。
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先別上去,我有話跟你說。」
其他人都走了。
他拉著我走到靜謐的角落,眼睛亮晶晶的。
「早早,你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啊。」
「那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我靜靜地看著他:Ţû₅「你想說什麼?」
他有點緊張地笑了笑:「早早,我好喜歡你,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其實,我願意和馳旭走得近,是因為他跟許晏青算是同類長相的帥哥。
我就吃這一款。
他性格比許晏青開朗,嘴比許晏青甜。
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著落。
關鍵是有嘴,喜歡就直說,才半個月就敢表白。
比許晏青好多了。
隻不過我是個高需求寶寶。
男朋友必須要對我貼心熱情,全心全意隻愛我一個人。
吃過許晏青的虧,馳旭雖然看著不錯,但我還是不敢輕易下手。
我斟酌著怎麼開口。
他忽然低下頭。
我及時偏過臉,但還是被他的唇擦過了臉頰。
親完他臉紅得不行。
緊張的話都講不利索了:「對、對不起我沒忍住,你別生氣。」
我搖頭:「沒生氣。」
他眼睛更亮了:「那你是答應了?」
「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好!」
他目送我進了宿舍樓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我摸摸臉,嘴角不自覺勾起。
喜不喜歡他我還不知道。
但被人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
突然,「啪」的一聲,樓道的燈忽然被人關掉了,漆黑一片。
我瞬間頭皮發麻。
本能地感覺到有危險。
下一秒,後背突然撞進一個男人滾燙的懷中。
10
尖叫堵在喉嚨還沒喊出來,就被他捂住口鼻,迷暈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我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裡。
被鎖在床上。
手腳都被綁住了,動都動不了。
彈幕懟在我眼前飄上去。
「哦豁,女配要發現痛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痛屋」兩個字好像特別大。
我微微抬起頭看過去。
瞳孔一震!
整個房間,擺得滿滿當當全是我的東西。
牆上掛滿了我的各種被偷拍的照片。
趴桌上睡覺的,上體育課的,做兼職的,還有……在家換衣服的。
桌子上放著的都是我用過的物品。
水杯、手機支架、計算器、定妝噴霧……
還有兩個大櫃子。
一個擺著我送給許晏青的所有禮物。
大到包包、皮帶,小到一包用剩的紙巾。
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紙巾包裝上有我不小心沾到的口紅,我記得很清楚。
而另一個櫃子,擺著我的私密物品。
內衣、內褲、睡衣、胸貼,還有我那個不翼而飛的小玩具!
我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許晏青從黑暗中走出來。
像一條吐信子的危險毒蛇,緩步地爬上了床。
沉寂的眸子映著夜色的點點燈光,幽深得看不見底。
他直勾勾地俯視著我。
輕聲問:「為什麼讓他親你?你很不乖啊。」
我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你——」
「噓——別說話!」
他皺起眉頭。
「不想從你嘴裡再聽到什麼刺耳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說不想再見到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
他拽過我的手放在心口上,眼眶一紅:「這裡好像被你捅了十幾刀!你真是殘忍!為什麼招惹了我又不要我?嗯?你說啊!」
他越說越激動,手指狠狠擦拭著我被馳旭親過的地方。
「髒了!要擦幹淨才行!」
「這裡隻能我親,知道嗎?你是我一個人的!你隻能是我的!知不知道!」
他忽然低下頭用力咬我的唇。
又親又吮。
痛得我「嗚嗚」反抗。
他一僵,緊張慌亂地揉了揉我的唇:「弄痛你了嗎?」
我喘著粗氣:「許晏青,你——」
他突然掐住我的臉:「都說讓你別說話了!這麼討厭的嘴,就不該發出聲音!」
說著,他打開床頭的抽屜。
我呼吸一窒。
裡面竟然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道具!
嘴被堵住。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
雨水順著窗角不受控制地一滴滴滑落……
他盯著我的眼神越來越癲狂。
忽然猛地低下頭,我唇角一熱,聽見了急迫的吞咽聲。
過了好久,他才從我身上抬起頭。
長長喟嘆一聲:「好甜,最喜歡寶寶的口水了……」
我忍不住地顫慄起來,眼淚不自覺滑落。
他抱著我輕聲哄:「寶寶別怕,不會傷害你的。」
怕?
我哪裡怕啊?
我這是興奮啊,寶寶……
11
誰懂啊?家人們!
我竟然惹到真病嬌了!
什麼討厭口水味、不喜歡被我觸碰、對我冷淡,都是他裝的!
假意答應分手,借公事挽留我,又暗戳戳發肌肉照勾引我,原來這些都是真的!
彈幕沒騙我!
他真的很愛我!
愛我愛到要把我關起來,懲罰我甩了他!
我真是愛慘了這種極致病態的佔有欲!
彈幕飄過。
「男主瘋了吧,好變態啊。」
「男主其實隻是太愛女配了,他沒想傷害女配的,希望女配不要害怕。」
「是啊,女配要是再逃走,男主真的會難過S掉的。他的精神世界全是女配啊。」
害怕?逃走?
怎麼會呢!
從小到大,我就是個爹不疼媽不愛的拖油瓶。
他們離了婚,又各自再婚,有了新的孩子。
都不想要我。
推來推去的。
我隻能去爺爺奶奶家。
住了沒幾個月,他們說身體不好,養不了我,又把我送到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勉為其難接受,除了給我一口飯吃,從來沒管過我。
第一次來例假,褲子髒了,我問外婆怎麼辦。
可她卻抽了我一巴掌:「知不知道帶血的褲子多難洗啊!才多大就來大姨媽!跟你媽一樣不要臉!」
她沒給我買衛生巾,我隻能用草紙墊著。
可能是草紙不幹淨,我感染細菌,發燒到 41 度。
他們嫌我在家有病氣會傳染,堅持把我扔去學校。
可能是嘗到了學校福利的甜頭。
他們就不讓我回家,一直讓我在學校住宿。
先是一年見不了幾次。
再後來幾年見一次。
前兩年他們走得突然。
有人通知我來收房子。
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和我有聯系的親人一個都沒有了。
所以我極度缺愛。
隻有這種被在乎、被佔有、被需要的親密關系。
才能讓我感覺自己被愛。
才能讓我有足夠的安全感。
我怎麼會逃!
許晏青緊緊抱著我,抱得我都快窒息了。
「你那麼美好,我卻這麼不堪,我好討厭自己,忍了一年才敢和你在一起。」
「寶寶你知道嗎?每一次觸碰你,我都忍不住想把你碾碎了吞進肚子裡!」
「你的唇,你的手指,你的頭發,都好香好香啊。」
「可我好怕嚇到你。我再也不敢被你碰,不敢多看你一眼。」
「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要扔掉我?嗯?」
「真是不乖!不乖的小朋友要被懲罰……」
頭埋進我的脖子,急切地又親又啃。
怕他親得姿勢不舒服,我還特意抬起了脖子方便他啃。
我們吻了好久好久。
久到我都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手腳已經被松開。
脖子被咬破了皮,痛痛的。
我慢慢坐起身,他不在。
心裡忽然空蕩蕩的了。
就這?
抽屜裡那麼多道具呢,他竟然隻用了一個?
不再對我做點別的什麼嗎?
隻會親嘴,算什麼病嬌啊!
一點都不帶感!
走出房間,才發現原來這是他家。
追他的時候,我找借口送材料來過一次。
這個房間他沒讓我進。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喜歡我了嗎?
桌上留了早飯和字條——
「熱一下再吃,我先去學校了。」
「你受傷的地方已經給你塗過藥了。」
「乖乖聽話,敢躲我,我有的是辦法把你抓回來。」
一股暖流劃過心髒。
嘴角不自覺翹起。
好煩啊。
好喜歡這種控制欲啊。
剛分開才多久,就已經很想他了。
12
我快速吃完飯,頂著滿脖子的吻痕回了宿舍。
翻出絲巾,裹住了脖子,匆匆趕去了會議室。
今天有一個部門簡報會。
許晏青大概沒想讓我參加吧。
會議我沒興趣。
我隻是想見他。
到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始了一會兒。
見到我,許晏青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仿佛警告我「怎麼又不聽話」。
礙於場合,他還是繼續開會。
巴拉巴拉地說得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
字號
-
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