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阮軟十分不痛快。
直到第二日婚禮,季明砚和安與頌才急匆匆的趕過去。
卻堵車了。
一堆人下海在捕撈什麼,除此之外,旁邊的柵欄毀滅式的斷裂,還有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小汽車。
季明砚和安與頌目光匆匆掠過一眼便收回,心卻陡然一跳。
來到婚禮現場,鮮花布滿所有場地,五彩斑斓,夢幻又美好,賓客已至,所有人都在期待這兩對新人。
閨蜜同一天舉辦婚禮,訂婚儀式,多麼幸福的兩對新人啊!
季明砚和安與頌故作輕松姿態,實際上心裡莫名的焦急慌張,眼睛時不時盯著大門,婚禮時間到,卻始終沒人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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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臉色逐漸鐵青:“她們兩個又鬧什麼脾氣?”
“簡直胡鬧!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嘛還敢鬧。”
話音剛落,門便被人推開,幾個身穿白色衣裳的工作人員抬進來兩具屍體,是系統安排的人。
季明砚和安與頌愣住,腦袋一片空白。
“請問是季先生和安先生嘛?”
“是的。”
“好的,是這樣,季夫人於昨晚出車禍過世,安夫人因抑鬱症昨夜跳海離世,兩位是她們的配偶,還請兩位先生來認領屍體。”
季明砚冷笑一聲:“周清禾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了,竟然裝S?還是我太寵她了,讓她敢做這種事!”
安與頌腳步也沒動,諷刺道:“一定是樓心月出的主意,想看我們在意的模樣,麻煩你們回去轉告她們兩個,最後十分鍾不出現,這個婚也沒結的必要!”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有些無奈:“這個,兩位先生還是自己和她們說吧。”
季明砚手突然抖的厲害,面上不顯,眼睛卻緊緊盯著躺在地板上蓋著白布的人,心髒慢慢的猛縮,疼的厲害。
他突然想到周清禾和他說過,她是攻略者,任務失敗,她會被抹S……
安與頌惱怒:“胡言亂語,我倒要看看這裡趟的是誰!”
說著他就伸手過去掀開白布,卻在最後一秒停了下來,他喉嚨收緊,咬緊牙關猛地把兩張白布掀開,看到那人的面容時,瞬間耳鳴。
躺在地上毫無生氣,臉色慘白如紙,身上爬滿傷疤的人真的是樓心月,她怎麼會S了呢?明明她最喜歡鬧脾氣。
季明砚呼吸一滯,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他愣神的盯著周清禾的臉看,眼眶逐漸紅了幾分,腿軟猛的朝前倒去,聲音顫抖:“清,清禾?”
“她,她怎麼會,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晚季夫人行駛過快,好像急著送什麼東西,一不小心就出事了,昨晚醫院給您打電話見夫人最後一面,可您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聞言,季明砚腦袋中那根弦斷裂,整個人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跪在周清禾面前。
第十章
“這個,是安夫人和轉交給我們的東西,三天前安夫人就預約了收屍。”
三天前就預約了?她怎麼會預料到,除非是自S,安與頌抖著手奪過他們手中的東西,抑鬱症診斷書這幾個字映入眼簾,把安與頌徹底擊垮。
重度抑鬱,心月竟然真的有重度抑鬱……原來,那天都是真的,那些傷口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那天做了什麼啊?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和別的女人廝混,甚至過分的讓她給別人賠罪。
還責罵她。
他的眼眶通紅,卻忍住沒落下淚來。
往後。
第一份是個錄音筆,打開的瞬間,熟悉的聲音進入他們的耳朵裡。
「樓心月,我和與頌哥哥在床上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他真厲害,你都不知道我們在一起多快樂,他說他隻愛我,根本離不開我呢,離婚是你最體面的離開方式,還是說,你想被掃地出門?」
安與頌紅著眼眶猛地看向阮軟,眼中帶著兇狠。
阮軟渾身一僵,結巴的解釋道:“與頌哥哥,你,這,這是合成的,你相信她還是相信我?我從沒說過這些話,你知道的,心月向來嫉妒我討厭我,這絕對是合成的!”
安與頌冷冷地偏開頭,沒有說話。
第二份是u盤,兩人找了個電腦打開,一打開就彈出阮軟那天自導自演的畫面,扇了自己一耳光又潑水。
此刻,安與頌咬牙切齒,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被她耍的團團。轉往下滑是阮軟挑釁樓心月和周清禾的聊天記錄。
「樓心月,與頌今天又來要我了,這個姿勢你們沒試過吧?他說你是個無趣的女人,脾氣還爆,疑神疑鬼,是黃臉婆,他說最愛我了。」
「樓心月,漢堡和薯條S的時候好可憐啊,吃藥的時候渾身抽搐,慘叫不止呢哈哈哈。」
「周清禾,這是明砚給我買的禮服,花了幾千萬呢,我故意寄到季家,你猜他會不會讓你送過來?」
「可憐啊,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了呢,識相的早點退出,不至於太難看,明砚是我的。」
「他為了我能把你趕到閣樓,你應該就意識到他隻愛我。」
最後附帶著阮軟在國外流連在各個男人之間的照片,親吻擁抱。
黑屏熄滅。
季明砚和安與頌蒼白著臉,又氣又悔,猛地跪倒在她們屍體面前。
季明砚看著周清禾的屍體陷入痛哭,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清禾,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相信你,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攻略我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明明知道的,她是攻略者,在阮軟要住進家裡的時候還讓她騰出位置,住進閣樓裡。
在阮軟禮服不見的時候還催促她,命令她送過來,導致她任務失敗被抹S,如果不是他,清禾也不會出門,也不會出事。
“清禾對不起,對不起。”季明砚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安與頌哭不出來,隻是胸腔疼的厲害,像被人用鈍刀一點點的割下心頭肉,疼的他呼吸不上來,魂魄被人活生生打碎,話被哽在喉嚨裡,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失去所有活力的樓心月,像是迷失了方向,瞳孔失焦,沒了心。
“明砚,與頌,節哀。”
兩個男人同時陰測測的看向阮軟,阮軟從未見過他們這般模樣,心尖猛的一顫,她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我們青梅竹馬,你們寧願相信她們也不願意相信我嘛?”
雖然害怕,但是喜悅佔據了大部分,兩個賤人已S,證明再也不會有人和她搶季明砚和安與頌了。
季明砚冷冷的看著她,那雙眸子像猝了毒似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十一章
“禮服是你故意寄到季家的,你說是不是?你怎麼敢去她面前挑釁的!阮軟你怎麼敢的!”
季明砚滿腔怒火,將阮軟扯了過來,“她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挑釁她?”
隨後毫不留情把她甩到地上。
阮軟淚如雨下,哭的楚楚可憐,“明砚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你打S我我也不認!”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我的,我不是這種人,嗚嗚嗚……明砚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你太令我傷心了!”
隨後她轉身撲進安與頌的懷裡,衣服布料還沒沾上就被安與頌狠狠推開。
“阮軟,你敢把手機打開給我們看嘛?從你爬上我的床開始,你就不再是從前的阮軟。”
阮軟故技重施,扯了扯他的衣角:“與頌哥哥,我沒有,真的沒有。”
安與頌抽開自己的衣角,橫了她一眼,聲音冰冷:“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阮軟心慌極了,“明砚,與頌!你們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都是她們冤枉我,故意設計的這一出,她們嫉妒我,嫉妒你們寵我疼我。”
“她們已經去世了,難道活著的人不比S人更重要嗎?你們已經錯過我一次了,還想錯過第二次嘛?既然她們走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們好不好?”
季明砚滿臉厭惡的看著她:“閉嘴!來人趕緊把她趕出去!”
黑衣保鏢蠻力地把阮軟拖出去,絲毫不憐香惜玉,直接當眾扔出門去。
來的賓客見事態發展到此,紛紛找借口離開。
由祝福變成了吊唁。
“安與頌,你真讓我感到惡心。”季明砚露出猩紅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
聞言,安與頌自嘲般的笑了笑:“是啊,我真惡心,我惡心透了,我就是個爛人!明砚,你快打我吧,你快打我!”
“我就是個爛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心月的愛!”
安與頌情緒徹底崩潰,抱頭痛哭:“我是個爛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怎麼辦,明砚,她回不來了,她走了,都是我們逼得,明砚你快告訴我怎麼辦?”
“先處理……後事。”季明砚艱難的念出那兩個字,如鲠在喉。
兩人麻木地處理好她們所有的後事,最後跪倒在她們墓碑前一言不發。
不知跪了多久,渾身麻木僵硬動彈不得,才想著站起身來。
沒等兩人站穩,眼前一黑。
黑色的麻袋將兩人套住,把他們拖去角落裡毆打,幾乎是往S裡打。
“兩個渣男,打,畢竟咱們收了錢的,必須要完成僱主的交代。”
“唔……你們是誰!”
“我是季明砚,季氏總裁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季明砚和安與頌躲都沒地方躲,隻能硬生生抗下棍棒砸在身上的傷痛。
“季明砚和安與頌?那就錯不了了,就是你們兩個!給我打,樓小姐給的錢太多了,咱們可以額外多打!”
聽到樓小姐這三個字,安與頌瞬間不掙扎了,抖著聲音質問:“樓小姐?是不是樓心月,你們隨便打我,快帶我去見她!”
“是,就是樓心月小姐,她是三天前聯系我的,現在我和她又沒有聯系,我怎麼帶你去見她,她隻給了錢,讓我痛打你們兩個出軌的大渣男!”
安與頌一頓,眼眶又紅了,心尖升起來的希望再次被熄滅:“好,打,打我這個大渣男。”
接這種活的是專門的團隊,他們打完一波就直接跑路。
季明砚和安與頌被打鼻青臉腫的,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一句怨言。
最後,那幫人還給他們兩個叫了救護車,下手太狠,季明砚和安與頌被打暈過去了。
第十二章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尖,兩人一前一後的醒來,病房裡卻是一片S寂,沒人說話。
許久季明砚緩緩出聲:“清禾跟我說,她是個攻略者,想必樓心月也一樣,攻略目標是我們兩個,她說一旦任務失敗……她們就會被抹S。”
半晌,他哽咽道:“但是我沒信,我以為她騙我,我真該S。”
安與頌腦袋一轉:“我覺得她們沒S,一定沒S,隻要我們找到辦法,會找到她們的。”
季明砚側過頭看著他:“好。”
病房門被推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安與頌欣喜若狂:“心月!”
看清來人後,霎時,臉色沉了下來:“怎麼是你!你為什麼要穿心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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