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發啊，那可能是作息不正常，熬夜，或者吃得太過油膩，要不就是遺傳。」
朱秘書隨口回答。
「遺傳沒辦法，前兩種改變下就能好轉。」
我走進辦公室，剛好看到顧燁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雖然但是，還是很帥啊。
這麼帥的一張臉，我可舍不得以後看不到。
不過現在得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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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知趣的朱秘書抬步離開，並且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顧燁站起朝我走來，不解詢問：「怎麼了？」
「我給小傑發徐芸的賬單了，才一張他就拉黑了我。」
我一臉委屈，裝綠茶，我還是會一丟丟的。
顧燁的眸色變冷。
「一共多少？」
「抹了零頭，剛好一千萬。」
我委屈巴巴，還是裝的。
「被小傑拉黑後我就發給徐芸了，但是她沒回消息。」
徐芸怎麼可能還得起？把她賣了都不行！
有些東西，隻要出了櫃臺變成二手，賣價就要打骨折。
顧燁直接開口將這件事攬過去：「交給我，從明年小傑的分紅裡扣，包括利息。」
「老婆竟然要嫂子養，出息了。」
的確挺出息，關鍵的是，這麼多錢，養出來的還是徐芸這隻對我抽筋扒皮的白眼狼。
「老婆，我今天早上起來，枕頭上的頭發就幾根，應該不太嚴重吧。」
話鋒一轉，顧燁再次提起這個惦記於心的話題。
我嘴角抽抽，再次翻出圖片，展示早準備好的圖片。
「枕頭下面有不少。」
「老公，要不我打聽打聽，給你安排植發？」
我擰起眉頭。
「不過這事傳出去，會不會不太好聽？」
顧燁一臉抗拒：「不用，我以後盡量不熬夜。」
人前，他真挺注ẗṻⁿ意形象。
「真的嗎？」
我一臉懷疑，唉聲嘆氣：「老公，你知道嗎？徐芸也發現你掉發厲害，還在我面前說你之所以熬夜通宵，都是被我逼的。」
「我花錢太厲害，逼得你不得不拼命賺錢！」
「老公，你不要那麼拼命，好不好？我心疼。」
他們夫妻造的孽，自己還。
我隻不過把時間稍微提前了一點。
顧燁的臉黑成了鍋底，咬牙切齒。
「看來小傑的分紅實在拿得太舒心！」
他伸手拉我入懷，下巴擱在我肩膀上：「以後我多抽點時間陪你。」
「那你給他們夫妻找點事情做？」我心裡笑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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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的效率很高，很快就給顧傑、徐芸安排上了。
顧傑去顧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當負責人，拿S工資那種，每天上下班。
徐芸當他的私人助理。
可我甘心？
那家子公司近幾年來一直虧損，顧傑壓根不會想著讓公司起S回生，反而他的加入，會加速子公司的倒閉。
顧燁賺錢很厲害，顧傑有公司股份，隻要顧氏不倒，他一世榮華完全沒問題。
這樣太便宜他，所以，我故意挖了個坑，等著顧傑往下跳。
哪個男人不想做出一番事業來？
尤其是顧傑這樣的，從小到大都被顧燁全方面碾壓的。
一旦有機會，他絕對會無腦往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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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單的事暫時放下，給顧傑挖坑，誘導他賣股份投資的計劃在有條不紊地推進中。
那家子公司裡有我安排的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很容易就傳到他們夫妻耳中。
魚兒不上鉤，隻能說明誘餌不夠大。
溫水煮青蛙，這夫妻倆，我要將他們燉爛。
當然，我不會本末倒置。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監督顧燁。
既然徐芸能當顧傑的私人助理，那我每天跟顧燁同進同出，當他的私人助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瑤瑤，我最近掉發是不是少了點ṭū₆？」
上午的工作忙完，顧燁對著鏡子仔細檢查自己的頭發。
「老公啊，這是你今天問的第六遍，渴了吧，來喝點水。」
我真有點煩了，想出去逛街，但是又擔心他忙起來又忘記時間。
顧燁人前高冷如冰山，結果跟我相處時就是個話痨。
「老婆，你是不是嫌我煩～」
我：……
「是是是，最近作息規律，早睡早起，頭發掉得少了。」
「我餓了，中午吃什麼？」
要趕緊轉移話題。
「清淡點就行。」
顧燁堅持作息規律，清淡飲食。
意外的是，我們竟然在飯店看到了顧傑。
徐芸不在，一個陌生女性摟著他的胳膊，進了包間。
「老公，我沒眼花吧。」
我一臉驚愕。
中午休息才多久，顧傑竟然拋下徐芸，跟別的女人廝混。
摟摟抱抱的，顯然關系很親近。
顧燁眉頭緊鎖，恨鐵不成鋼：「不求上進的混球。」
我眼珠子一轉，拿出手機：「老公，待會兒有好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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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吃上一口菜，外面就鬧騰起來了。
徐芸不甘的聲音透過虛掩的門縫鑽進來。
「顧傑，你所謂的見客戶，就是跟別的女人喝交杯酒？」
哇！
我目瞪口呆，扭頭看向顧燁，艱難地咽下嘴裡的食物，出言感嘆：「你弟弟玩得真花！」
顧燁臉色不善，語氣不善：「胡鬧！」
「不是說你。」
他連忙補了一句。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顧傑是什麼人，你這個當哥哥的能不知道？」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別管，免得惹一身臊。」
我是發消息了，但並不是給徐芸，而是子公司的員工ƭùₑ。
這件事中，我完美隱身。
「不是餓了？吃飯。」
顧燁手一伸，將門關緊。
「啪！」
我的快樂沒了。
包間的隔音做得太好，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不過知道這夫妻倆在大庭廣眾下鬧起來，我挺開心。
飽餐一頓後，才回到辦公室，我竟然接到了徐芸的電話。
找我訴苦來了？
「嫂子，之前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徐芸的聲音帶著濃烈的鼻音，顯然已經哭過一場了。
「什麼？」
我故意裝傻。
「讓我 24 小時照顧你……」
「徐芸，你這是跟小傑鬧矛盾了？氣狠了吧，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我跟顧燁也有拌嘴的時候。」
「有什麼事盡早說開，別想著逃避，越往後拖後果越嚴重。」
我就是在故意誤導徐芸，顧傑流連花叢，說開有用嗎？
沒用的，顧氏有顧燁頂著，顧傑沒有危機感，徐芸的鬧騰隻會消耗他們夫妻的感情。
我們夫妻恩愛，他們夫妻鬧騰。
就，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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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不知道顧傑他有多過分……」
我懶得聽她這個怨婦的抱怨，開口打斷她的哭訴。
「徐芸，顧傑就是再過分，你們夫妻間的事，我這個當嫂子的也不方便插手。」
「你看要不這樣，你媽肯定站你這邊，你不如跟她說說？」
「年紀大的人，總歸經歷的事情多些，說不定能幫你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就徐芸那個一心想攀高枝兒、重男輕女的媽，肯定會勸她忍讓。
會說些什麼話，我大概都能猜到。
左不過「男人都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日子過好了就行」……
徐芸肯定更加憋屈，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嫂子，我媽她……她會幫我嗎？」
徐芸遲疑地開口，看來她媽是什麼人，她心知肚明。
「她是你媽，肯定幫你啊，放心。我還有事，先掛了。」
「你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顧燁忙著處理文件，竟然有空聽我講電話。
我得意地搖搖頭：「熱鬧當然是越大越好看。」
「你忙，我去休息室眯會兒。」
眨眼，又過去了大半個月，其間，徐芸又給我打了幾次電話。
每次我都裝傻，旁敲側擊地慫恿她跟顧傑鬧騰。
子公司那邊傳來的消息剛好幫我解乏。
顧傑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徐芸越鬧騰，他越嫌棄。
除了上班時間，他全都在外面廝混，甚至整夜不歸家。
徐芸她媽就更搞笑了，借著幫女兒想法子的名頭，竟然帶著兒子一起住進了顧傑的大平層，悄悄當起了搬運工。
徐芸算計我，他們母子算計徐芸。
而我又在算計顧傑，一環套一環，蒼天饒過誰？
不過現在的進度有些慢，必須加速。
沒過幾天的晚飯時間，顧傑找上門來，沒帶徐芸。
16
「你要賣股份？」
顧燁很驚訝，不著痕跡地瞥了我一眼，隨即開口詢問：「原因。」
顧傑看了我一眼，沒開口。
我心裡嗤笑，這是把我當外人防著？
徐芸在他面前會忍讓，我可不會。
「不方便說就別說了，反正你哥在我面前沒有秘密。」
我就算避開了，他離開後也會知道。
氣氛有些凝滯，片刻後，顧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哥，我發現一個特別好的商機，想試一試。」
顧燁眉頭擰起，放下筷子：「去書房說。」
「什麼？！」
我抬頭看著顧燁：「吃飽了？」
「你也坐下來吃點吧，談事情不差這一時半會，你哥胃不好，你體諒一下。」
顧燁：……
他什麼時候胃不好了？
明明隻是掉發，並且已經改善許多。
「吃飯，食不言，有什麼事吃完去書房說。」
我們家的家庭地位，在此刻顯露無遺。
顧傑再不滿也隻能憋著。
「我吃飽了，出去走會兒，你們自便。」
吃飽喝足，我就在自家院子裡散步，一抬眼，書房的燈亮了。
賣股份好啊，以後顧氏幾天的分紅就跟他沒關系。
至於他現在發現的商機——
顧傑整日遊手好闲，有個商場上的天才哥哥就當自己行了？
當然，他不是忽然覺得自己是塊做生意的料，而是我私底下繞了幾道彎，給子公司塞了幾筆訂單造成的假象。
他被手底下的人，還有那些狐朋狗友一吹捧，尾巴直接翹上了天。
雖然很怵顧燁，但是賺大錢的興奮蓋過了這份情緒。
他是顧家人，他也行！
17
「你沒同意？」
顧傑離開時的臉色，不太好。
顧燁搖頭，嘴角噙著笑，心情不錯地開口：「送上門來的股份，我自然同意。」
「別賣關子，快說你是不是搞事了？」
我的好奇心高高掛起。
「不過是讓他解決國外的那兩位，免得回頭虧了錢又來找我託底，沒那麼好的事。」
顧燁的一句話讓我愣了下。
呃，我忘了顧燁親爸後媽還活著。
這兩個人存在感太弱，導致我覺醒後完全忽略了他們。
顧燁爸媽是豪門聯姻，但是豪門不會一直是豪門。
一次決策失誤，原先的顧氏集團商業價值大幅度縮水，後面兩家公司合並，雖然名字叫顧氏，但是實際掌權人是我的親婆婆，顧燁親爸手中隻得到了少許股份。
可惜親婆婆後面生病去世，名下資產全給了顧燁，雖然他那時才幾歲。
親爸想爭權，被顧燁外公摁了下去，不甘心的他又娶了外面生了兒子的情人，可惜完全沒機會當家做主。
這些年他不是沒折騰，可惜都沒啥作用，在顧燁正式掌權後，更是被逼著出國。
出國前，將手中的股份一分為三，他一份，兩個兒子一人一份。
不是他對兩個兒子一視同仁，而是擔心顧燁故意轉移資產，徹底抽空顧氏，導致他和顧傑沒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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