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穿越後,我綁定了磕cp系統
- 3914字
- 2025-07-08 16:49:02
拿到視後那年,我掉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不止我,還有和我合作過的五位男主角。
系統告訴我,五位男主角將根據我對他們的好感值匹配人生開局。
隻有我對其中一人的好感值達到 100% 時,我們才有可能回到現實世界。
我這是綁定了……磕 CP 系統?
1
系統給了我十個原始積分,用十個積分可以兌換一位男主的下落。
我想了想,最先選擇了莊言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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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言彬是我出演第一部女主劇的男主角,他是我的前輩,我們合作那年他雖算不上大火,卻也強過我這新人許多。
可他全無半分架子,不僅在片場認真和我對戲,耐心陪著我一遍遍 NG,還給了我許多溫暖和鼓勵。
我很慶幸也很榮幸,能和他搭檔出演第一部女主戲。
支付了十個積分後,系統告訴我,莊言彬穿成了個初入江湖的獨行劍俠,時下正在歸白山莊做客。
而歸白山莊的主人,是我如今的舅舅。
2
我們穿進的是個武俠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我是上陽派的大小姐,祝菁顏。
就和電視劇一樣,一部電視劇的呈現,既要有感情線,也要走主劇情。
所以,回到現實世界的條件不僅要積攢對對手演員的好感值,還須消滅這個世界最大的反派,給武林以一片清明。
我尋見莊言彬時,他正坐在櫻花樹下研讀劍譜,手邊放著的是一盞泡著枸杞的人參茶。
嗯……倒也很符合他老幹部的人設。
在見到我時,莊言彬眼底劃過訝異,但很快便溫笑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第一個來找我。」
看來,他也知道系統給我的選擇。
我衝他眨眼笑道:「莊老師,你可是我的第一個男主角诶,我當然先找你啦!你可要保護我哦——」
莊言彬亦笑,末了正色點頭道:「好。」
和他會合後,我那因落入陌生世界而惴惴不安的心,方才漸漸有了著落。
3
當下我首要做的,是要先和其餘三個男主角會合。
嗯,三個。
我自認是個體面的人,和所有合作過的對手演員劇外也都是朋友。
隻有陸河是個例外。
追過我的老粉應該知道,我和陸河曾有過一段情。
我追的陸河,陸河甩的我。
哈哈,哈。
經年過去,我和陸河早已形同陌路,隻有在避無可避的聚光燈下才勉強應付幾句。
可我和他的 cp 粉卻仍高居各平臺榜首,那些被粉絲剪出來的高甜瞬間,也成了我的互聯網案底。
既是案底,便沒有必要聯系。
4
要知道其他男主的下落,還須系統積分的助力,而我的積分已清了零,若要賺取積分,還得完成相應的系統任務才行。
這系統交給我的第一個任務,是助力鹿邑山莊的大小姐任應秋逃婚成功。
莊言彬自是和我一起的,隻是他雖為劍客,武功卻在這高手如雲的武俠世界裡排不上號。
若在電視劇裡,如此的人物配置,頂多能排五番開外。
可系統告訴我,他們的人生開局,和我對他們的好感值有關。
讓莊言彬領此人物設定,我好像該付一點責任,隻是卻不知該從哪裡解釋起。
甚至於我,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除開陸河外的位置序列,我並不會排。
他們於我而言,都是頂頂好的合作伙伴。
但我知道,墊底的,一定是陸河。
莊言彬倒不在意,坦然接受了他如今的身份,也努力在提升自身技能。
其實這一幕之於他,我並不陌生。
近三年來,莊言彬資源沒有跟上,分到他手中的無一塊好餅。
可即便資源下滑,他卻在日益精進著演技。
不怨天不尤人,隻將自己的力所能及做到極致,一直是他的人生信條,也是我所欣賞的他的閃光點。
與莊言彬相聚以來,我最喜歡坐在櫻花樹下啃著糕點,再時不時向不遠處舞劍的莊言彬吹上幾句彩虹屁——
「我天吶,莊老師這劍舞的,絕帥!」
「也太帥了吧,莊老師!」
「怎麼可以這麼帥呀,莊老師——」
……
我是個很喜歡提供情緒價值的人,從前在片場,我也這麼樂此不疲向對手演員吹彩虹屁,其中最不禁誇的就是莊言彬。
他總是會紅著耳朵別過臉,然後輕聲糾正我道:「敏寶,不要鬧。」
我出演的第一個女主角叫舒曉敏,之後「敏寶」便成了我和莊言彬之間的專屬稱呼,甚至於那部劇S青已有六年的今天,他也仍如過去般無奈又老實道:「又誇張了,敏寶。」
可他怎能體會我這逗弄老實帥哥的樂趣呢。
5
我和莊言彬尚未行至鹿邑山莊,便在距山莊不遠的煙柳鎮遇著了逃婚的任應秋。
系統雖不告訴我其餘的伙伴散落何處,目標人物一出現它倒是即刻給我標了出來——
【任應秋,鹿邑山莊大小姐,年十八,性驕縱,與珩陽派少主有婚約在身,現悔婚出逃,銀兩短缺中……】
時下任應秋正捂著肚子巴巴往我們所坐的陽春面鋪子望來,目光相交之際,我起身向她走去,溫聲問道:「姑娘遇著了難處?可有甚我能相幫的?」
「我、我餓了。」
任應秋的肚子適時「咕嚕嚕」了一聲,她倒不羞,反倒現了幾分惱意,啐罵道:「都怪趙步繁那個混蛋,將本小姐害至如斯境地,終有一日,我定要讓他好看!」
我沒有接著任應秋的話往下,隻做邀道:「姑娘如不嫌棄,便和我,還有我兄長搭桌如何?就當,我們交個朋友。」
「好呀、好呀!」
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任應秋未有猶疑便即刻拉著我的手,笑容燦爛往裡桌走去。
見到莊言彬時,她還禮貌笑著衝他拱了拱手,「打擾兄臺啦。」
後來席間,無須我多問,小姑娘已將她口中的趙步繁從頭到腳、裡裡外外問候了個遍。
這趙步繁自不必多說,便是逼得任應秋悔婚出逃的她的未婚夫婿。
可任應秋卻又在字裡行間裡流露出對趙步繁的在意。
其實任應秋不是真的想逃婚,甚至她已心悅趙步繁多年。
隻是趙步繁從未向她表露過愛意,還對外宣稱答應娶她隻是應了媒妁之約。
被嬌寵慣了的大小姐哪曾受過此等委屈,一氣之下便留書出逃了。
簡單點說,任應秋在等一個追妻火葬場。
而我的任務,是助她逃婚成功。
系統大大啊,不帶這麼幫倒忙的。
6
任應秋大倒苦水之餘,抽空問我:「祝姐姐,你可有心悅之人麼?」
我微怔,繼而坦然搖頭,「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祝姐姐,我都已經將心裡話告訴你了,你還對我遮遮掩掩就沒意思了呀。姐姐,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
任應秋撅起嘴,嘟嘟囔囔,很是委屈。
我仍舊搖頭,「我沒有對你遮掩,而是……」
「而是對莊大哥遮掩?啊!祝姐姐,你心悅之人該不會是……莊大哥吧!」
任應秋接過我的話,雀躍之色甚是明顯,好似剛剛完成了一場有獎競答。
「啊?!」
聞言我下意識看向莊言彬,而本置身事外低頭把玩著杯盞的莊言彬亦適時抬眸,我們倆便這般水靈靈對視了上。
我雖然平日裡愛打趣起哄莊言彬,但從不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
更何況,我面對的是個老實帥哥,萬一當真就不好了。
我難得正經了一回,以訕笑化解尷尬道:「莊老師,你別聽她瞎胡說。」
「好。」
莊言彬應聲後收回視線,仍低頭摩挲著手裡的杯盞。
太過平靜的反應,卻如一顆石子投入湖心,在我心底激起了層層漣漪。
我開始不安了起來。
莊言彬本來就因為我領了個不算好的開局,如今我還用「瞎胡說」三個字來洗清我對他的感情,措辭大抵是不夠嚴謹而且傷人的。
所以,我輕咳了聲努力找補道:「莊老師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你很好,隻是我實在沒有喜歡的人……」
「敏寶,我沒有在向你表白,不用急著向我發好人卡的。」
莊言彬倒是終於笑了,眉目舒展,很是好看,也驅散了我心裡的不安。
不過,卻吹來了尷尬。
可我嘴還是比腦子快:「要不、要不……你表白一個試試?」
莊言彬看著我,認真道:「我有喜歡的人的,敏寶。」
或許我該順著梯子往上爬,問一問莊言彬喜歡什麼人的,可他那老實又認真的臉上分明寫著「你冒犯了」四個大字。
是以,我悻悻然噤了聲。
身為女藝人最基本該具備的分寸感,我有。
可在場的,還有第三個人。
任應秋支著腦袋,眼睛撲閃撲閃看著莊言彬,好奇道:「誰呀誰呀,莊大哥,你喜歡的人是祝姐姐嗎?」
嗯……她是懂尷尬文學的。
莊言彬稍一沉吟,而後道:「你不認識。」
「哇,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真真沒意思!」
任應秋又不依了,氣鼓鼓控訴我和莊言彬。
我是真的想交任應秋這個朋友,也深知女孩子的交往往往從交心開始。
她既已向我說了真心話,我亦該有所表示才是。
是以,我拍了拍任應秋的手,淺笑道:「我如今的確沒有心上人,不過我也不是從來沒有過。隻是經歷過,就看明白感情不是現下我所必須的了。」
「姐姐受過情傷?」
任應秋眼底頓時染上了幾抹歡欣雀躍,那是八卦的血液在沸騰。
我點頭:「算是吧。」
末了我又偏首看向莊言彬,似談論天氣般雲淡風輕道:「陸河,你知道的吧。」
「不太清楚。」
莊言彬第一次不捧我的場,倒是任應秋又支著腦袋往前湊了湊,「展開說說、展開說說!」
也罷,我本也是為說給她聽的。
莊言彬捧不捧場的,倒也不那麼重要。
那就免費讓他聽個響吧。
我想了想,轉化為這個時空背景總結道:「他同我說,英雄不當為兒女情長所羈絆,是以和我分了開,獨自行俠仗義去了。可沒多久,我便聽聞他同別人結為了俠侶。我方知曉,他並非不願為兒女情長所羈絆,隻是不願同我在一起罷了。」
任應秋登時義憤填膺撸起了袖子,「啊!負心漢!比趙步繁還過分诶!我若是見著他,定操起搗藥杵『梆梆』往他腦袋上猛敲兩下。」
瞧著任應秋的架勢,我不禁失笑,「還不至於啦。」
「啊,姐姐,你不恨他嗎?」
「恨?我早放下啦。」
至少,陸河給了我個體面的分手理由。
後來在熱搜上看到他新戀情曝光時,我已自我療愈得差不多了,再要去恨,已經提不起心力。
任應秋輕輕嘆了口氣,點頭以示理解,「若趙步繁心下無我,我該也不會恨他的。隻是、隻是我不知該如何去確定他對我的心意。人總是要等一個明確的答復才能S心的,不是麼。」
瞬間,我悟了!
系統大大!
與其助任應秋逃婚,不如幫她看清趙步繁的心意。
趙步繁若無意,我便完成了任務;他若有意,能成全一段美事也是好的。
隻是要如何確定趙步繁的心意呢?
我搜腸刮肚,拿出了我多年拍古偶劇的經驗,最後一拍大腿:「有了!英雄救美!」
7
我修書一封送往珩陽派,於上隻寫了十個大字:「欲救任應秋,速往落月崖。」
可我從天亮等到天黑,等到任應秋偷偷抹淚,都沒等到趙步繁這廝的出現。
我疑惑看向友情出演綁匪的莊言彬,「莊老師你說,這趙步繁該不會不識字吧?」
莊言彬點頭:「嗯,有可能。」
太好了莊老師,離了你誰還把我當小孩。
嗯沒錯的,就是這樣!
我轉頭安慰任應秋,「沒事的,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算了,」任應秋吸了吸鼻子,轉而問我道:「祝姐姐,你當初是如何放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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