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拉起我的手快步走出去，整個人變得有點急迫。

才剛上車，他立刻抵著我唇瓣微微觸碰，慢慢試探…

 

見我不反抗，便一手扣住我腦勺深入地來回吸吮磨蹭…

 

不到片刻，便拉著我一起沉淪…

 

許久過後，他冷靜下來，幫我系上安全帶。

 

驅車直至他家樓下。

 

停車時，外面飄起毛毛細雨。

 

他把外套往我頭上一蓋，抱著我直接按電梯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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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著衣服摸了摸他腰腹，還是一如既往地好摸。

 

頭頂響起一陣沙啞的聲音。

 

「姐姐，再摸下去我就忍不住在這裡把你辦了！」

 

我當沒聽見一樣，繼續摸…

 

「我相信你能忍住。」

 

在開門的時候，他看上去依舊頭腦冷靜。

 

可一進門後，他立馬翻身抵著我在門後纏綿…

 

我身上全部是艾條的味道。

 

我推了推他肩膀。

 

「洗個澡先。」

 

「姐姐，你忘了，現在還不能洗澡。」

 

「我們做個運動先，更加有助於藥效的推進。」

 

他一路誘哄著我，我以為這次到了關鍵時刻，他也會停下來。

 

誰知道，他直接衝破那一層屏障…

 

然後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我，滿眼的心疼。

 

身下的雙手更加溫柔，仿佛想把我揉進他身體裡…

 

我眼前的世界不斷出現重影，最後受不住昏了過去。

 

他緊緊擁住我的身體…

 

11

 

昏過去前，好像他在耳邊說了句話，我沒聽清。

 

最後隻聽見，「晚安，我的寶貝。」

 

我們一覺睡到下午，忽然被一陣黏糊糊的觸感給驚醒的。

 

我往床裡面摸了摸，手指伸出來一看。

 

姨媽來了。

 

這姨媽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我起身想去洗漱下。

 

宋弛先一步醒來，也發現了床單裡的秘密。

 

我剛想和他說，床單被我搞髒了，晚點幫他洗幹淨。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

 

他沒聽我解釋，直接抱起我往浴室走。

 

打開淋浴頭，仔細幫我衝洗著。

 

我看著他，臉上盡是認真的樣子。

 

「其實，不用這樣的。」

 

「不用怎樣？」

 

見我沒回，他直接來了一句：「我喜歡這樣。」

 

他快速的幫我衝好，然後把衣服往我身上套，捂的嚴嚴實實的。

 

他把我伺候的像廢人一樣，真的很舒服。

 

他跨出浴室，打開櫃門，拿出一包姨媽巾遞給我。

 

那一刻，我眼神變樣了。

 

「你家怎麼有這個？」

 

他看著我無奈地笑了。

 

「我知道你這幾天要來姨媽，昨天晚上凌晨下單買的，就怕出現這樣的情況。」

 

「結果，你看…」他眼神示意地看了眼外面的床。

 

接著，他把袋子裡的小票拿出來，給我指了指上面的日期。

 

確實是凌晨買的。

 

「你買這東西的時候，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睡得像隻小豬一樣，肯定不知道。」

 

「不是，昨晚你不累嗎？還有心思幫我下單買這東西？」

 

他立馬反駁：「我不累。」

 

感覺這個問題被我問出口，就像在懷疑他的技術一樣。

 

他看了看衛生巾：「你先弄著，我出去。」

 

說完，他就走到外面。

 

等我收拾好出去，看見他提著被單站在一旁搓，那一塊位置剛好是我的…

 

我想接過手，「我來吧…」

 

他一個側身，努了努下巴。

 

「我煮了紅糖水放桌子上，你先去喝。這些我來就好。」

 

他搓完後，我看見他把床單放洗衣機裡。

 

再換上新的床單，一套動作，麻利又流暢。

 

接著又窩回旁邊抱著我，微熱的手掌幫我輕輕揉揉肚子…

 

以前來姨媽時總是疼的難受，這次竟然不會，還很順暢…

 

我把這反應告訴宋弛。

 

隻見他點點頭，之後我的一日三餐外加理療就變成了宋弛在管。

 

隻要他休息在家或者早回家，就不會讓我做半點家務活。

 

我知道，他在一點一滴地重新滲透進我的生活裡。

 

12

 

就算我們這陣子努力抽時間黏在一起。

 

可時間依舊一天一天地過去，離我返工的時間也越來越近，心裡有點莫名煩躁。

 

我摟著宋弛的腰依依不舍。

 

「你什麼時候去找我？你會不會被別的女生勾搭走啊？」

 

「或者，有沒有別的女病患會把你勾走？」我將頭埋在他胸前，來來回回地磨蹭…

 

「宋弛，一想到見不到你，我就渾身不舒服…」

 

這大半個多月，我已經習慣了宋弛為我打點的一切。

 

就差喂飯了。

 

宋弛扶著我的頭，「姐姐乖，過幾天我去看你。」

 

「就幾天，很快的。」他安慰著我。

 

最近，宋弛特地挪出了很多時間來陪我，陪我逛街、發呆、闲聊…

 

以前沒做過的事，這陣子全部做了個遍。

 

有幾天時間，甚至都沒離開這個房間和那張床過，那是我們將彼此融為一體的時候。

 

想著想著，宋弛的手開始慢慢往下摩挲…

 

我看向他，隻見他眼裡的欲念逐漸升起，「姐姐，幫幫我…」

 

沒一會兒，剛收拾好的床單又亂了…

 

13

 

宋弛送我回粵城後，他獨自一人又回去。

 

每天隻能在手機裡問我一日三餐有沒有準時吃？理療盒有沒有用？天冷有沒有多穿點？不要經常喝冰水…

 

我統統回「有…」。

 

闲暇時，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打著視頻聊天…

 

就算不說話，互相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我有時默默地想，如果這樣的情況我們能撐過一年，那我回雪城和他一起生活。

 

14

 

情人節不知不覺快到了。

 

我頻頻發信息給宋弛，這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可這幾日的消息，他都過好久才回。

 

之前每天都要和我打視頻聊天的人，最近也忙的沒時間打了。

 

他和我解釋，「姐姐，對不起。最近門診很忙，事情很多…」

 

「等過幾天闲下來，我來找你賠罪（喵嗚）」

 

一開始我還很體諒他，漸漸的次數越來越多，我也來脾氣了。

 

這異地戀才幾天，難道這麼快就要面臨收場了？

 

之前總聽別人說，「距離」是檢驗真愛的驗金石，是真是假，時間總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也許，屬於我的答案很快就要來了。

 

情人節當天，我加班到很晚。

 

看著同事一個個手捧玫瑰花，興高採烈地去準備約會…

 

我隻能和她們說一句：「節日快樂。」

 

然後拿起手機看了又看。

 

很好，宋弛一天都沒找我。

 

他不找我，我就不找他。

 

看誰拗的過誰。

 

我收拾好東西走出公司，迎著冷風深呼吸一口氣。

 

看見不遠處有個人手捧一束花站在那等著。

 

我本想拐彎略過。

 

他卻直直地朝我走來。

 

月光下，那臉龐越來越近，越來越熟悉…

 

直至到我面前。

 

「姐姐，節日快樂。」

 

他微笑地把花遞給我。

 

「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公司的位置？」

 

我接過花，看著宋弛。

 

「你的事，我全都知道。」

 

語氣又是那種欠欠的。

 

宋弛牽著我回到車裡，直接把車開到他住的地方。

 

一進門，我就被滿牆的玫瑰花驚豔到了。

 

他還準備了一桌美食，但好像冷了。

 

「你太晚下班，這些都冷了…」

 

我看著他精心布置的一切，什麼氣都消散了…

 

「你一天沒回我信息，就是在搞這些？」

 

他點了點頭，「我們第一個節日，肯定要重視一下。」

 

「那你意思是說，以後的情人節就可以不重視？」

 

我看著桌上的酒杯，

 

「姐姐，不要曲解我意思。

 

往後的每一天，都是情人節。」

 

「貧嘴。」

 

我仰頭喝完酒杯裡的酒，主動覆上他的唇，從剛剛看見他時，我就想這樣做了…

 

一開始，宋弛由著我…

 

可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住。

 

立即將被動為主動，朝我發動攻擊…

 

隻見牆上的燭火，慢慢將我們兩人的身影剪成一道，隨著火焰一起搖擺…

 

15

 

事後，我才知道宋弛為了我，調回了粵城工作。

 

沒發視頻和沒回信息的那一陣子，都是在忙交接的事…

 

他知道我在暗暗生氣，所以馬不停蹄地趕緊弄完回來哄我，就怕我和之前一樣，直接來了句「分手」。

 

他百無聊賴地玩著我的手指問：「為什麼那次想要分手？」

 

我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次。

 

「因為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我悶著被子小聲說。

 

他立馬貼上來，「我哪裡讓你覺得我不喜歡你？」

 

這種事，讓我怎麼說…

 

我躲著不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卻一直纏著我問…

 

直到後面，他放過我。

 

說了句, 「沒事，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宋弛：

 

和溫暖在一起, 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記得她遞情書時一臉期盼的表情，也記得她吃飯時塞滿腮幫子時的樣子…

 

每一帧都讓我想留下來。

 

我知道她一直想在我身邊找安全感。

 

我也盡可能地給她更多。

 

隻有剩下親密關系的最後一步，我想等名正言順的那天。

 

因為看過太多女生因為意外而遭人誤解或者休學。

 

我不想她這樣。

 

所以我願意等。

 

每次都快要剎不住車時，我就去洗個澡，讓自己冷靜冷靜，想想以後…

 

這事，不急於一時。

 

記得有一天周沉問我這種私密的話題。

 

我潛意識有點排斥。

 

我不喜歡和別人討論這種事, 特別是我和溫暖。

 

所以我隨便回了句「不急。」

 

他以為我不喜歡溫暖，就在耳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沒理他, 就讓他這麼以為好了。

 

晚上回到校外公寓, 溫暖竟穿著單薄的睡衣躺在我床上。

 

這樣的她，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一接觸到她的皮膚, 我立馬彈跳起來, 生怕自己會對抗不了欲念…

 

誰知，第二天她來找我分手。

 

我站在大雨中等了又等, 她都沒理我。

 

剛好又臨近畢業, 她直接不來了。

 

後面聽人說, 她們舉家搬回粵城。

 

那時聽到這個消息, 我晴天霹靂。

 

隨後又聽見另一個同學說, 看見那天她躲在拐角處聽我和周沉聊天…

 

我知道, 她誤會了。

 

幾年後, 在同學聚會上見到她。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明豔和美麗。

 

聽見她有男朋友時，我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

 

姐姐，你怎麼能有男朋友！

 

那會，玻璃刺進手裡的痛覺都沒有心裡那麼痛。

 

我去她家門口等她，想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還沒容我說些什麼，她就跑了。

 

我開始改變策略，無論言語還是行為都和以前不一樣…

 

我知道她喜歡我叫她「姐姐」，喜歡我的觸碰…

 

其實, 我也忍得很痛苦。

 

過幾天在電腦上看見她的就診名字。

 

知道她沒男朋友的那一刻, 我開心極了。

 

故意開了艾灸單讓她來做理療。

 

連夜和師兄學習怎麼護理和艾灸，保證她每次過來的時候我都很熟練…

 

我知道她對我帶去聚會的女伴耿耿於懷，所以我安排兩個護士去她的理療室聊天…

 

等我再次返回去, 她已經對我有所改觀…

 

雖然隻有一點，足夠讓我欣喜好久…

 

隻是接下來的事情, 我沒想到會那麼順利。

 

順利的讓我有點惴惴不安。

 

在異地戀的這段時間，她有說過之後會回雪城和我一起生活。

 

我知道, 她在為了我而去遷就自己。

 

因為, 粵城有她的家人，朋友，事業…

 

而雪城, 隻有我一個人。

 

於是, 我抓緊時間馬不停蹄地向上級申請調離、交接、偷偷在粵城買房子、熟悉她的一切…

 

而這些，她都不需要知道…

 

我隻想我的女孩，無需和她人一樣, 簡簡單單從心，活成自己就夠了。

 

其他的，我來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