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我和死對頭做狗頭軍師的那些年
- 4563字
- 2025-07-08 16:43:03
嚴忠是頑固的忠臣,嚴格遵守禮教。
他也是等到攝政王登基之後,才改口的。
雖然這是為攝政王的名聲著想,可是畢竟誰不喜歡溜須拍馬。
攝政王果然不悅。
一旁的高公公立刻呵斥嚴忠:「殿下在我們眾人心裡,已然是萬歲,你這是何居心?莫非你的心還跟著舊主子不成?」
攝政王眯起了眼睛。
我知道,憑借他多疑的心思。
現如今嚴忠已經進了他的暗S名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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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座右銘是:「寧可錯S一萬,絕不放過一個。」
「寧可本王負天下人,也休讓天下人負我。」
嚴忠跟隨攝政王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他當即慌亂了,連忙下跪:「我,我,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一心為攝政王的名聲考慮。」
話音未落,我已經一腳踹了上去。
蕭樾緊隨其後。
我們兩個對著嚴忠拳打腳踢:「老逆賊,殿下英明神武,萬民歸心,還輪不著你在這兒評頭論足。」
「說殿下,我第一個不同意。」
「老逆賊,居心歹毒,我看你是想在這裡拉攏人心,想要弄自己的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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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們兩個一言一語地罵,攝政王見好就收:「行了,諸位,本王知道你們都是一心為了本王好,日後本王登基,斷然不會忘記諸位的扶持恩情。」
聽見這話,我當即下跪:「臣更應該感激殿下的知遇之恩,如無殿下,便沒有臣,臣願肝腦塗地,追隨殿下左右。」
聽見我表明忠心,蕭樾目瞪口呆。
很快他也跟著跪在我旁邊:「臣,也一樣。」
嚴忠很快就反應過來:「老臣,也一樣。」
攝政王滿意地摸了摸胡須。
可是懷疑的種子已經埋在了他的心裡面。
曾經跟隨他多年的救命恩人尚且因為嚴忠的幾句挑唆,慘遭毒手。
更何況是嚴忠。
嚴忠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我想,這個老奸巨猾的人,應該已經開始盤算下一步了。
上一世他也是這樣,站兩頭,暗中支持現任小皇帝,保皇派,一面明面支持攝政王。
在看到攝政王軍隊堅不可摧的時候,他當即選擇出賣了小皇帝,將城防圖出賣給了攝政王。
他想著兩頭吃,殊不知,這將是他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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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蕭樾決定站在攝政王敵對的陣營。
上一世因為我們的謀劃,再加上「諜中諜」嚴忠的出賣,骠騎大將軍霍昀苦守皇城,卻潰不成軍。
這一世,我們要直接開始表明忠心。
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之後。
我們避開所有攝政王安排下來的眼線和間諜,順利聯系上了和嚴忠接頭的暗哨。
我們以攝政王的邊防圖為證,這才讓暗哨徹底放心。
暗哨回去復命,不過半月,我這邊就收到了霍昀的消息。
霍昀最開始還是不信我們二人。
隻說:「陛下與攝政王血脈同源,自是放心攝政王進京。」
在我和蕭樾的不懈努力之下。
我們徹底被攝政王當作襯託他仁慈的綠葉。
所以每一次的會議上,都有我二人的身影。
我們兩個爭先恐後地為攝政王出謀劃策。
尤其是在攝政王決心攻破最後一道防線赤水城的時候。
看到那些奮勇抵抗的將士們。
攝政王勃然大怒:「往日之恥辱,如若不泄恨,難解我心頭之氣。
「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我主動站出來:「我有二計!
「挖黃河決堤攻城。
「賣給黃河以北,長江以南的農戶煮熟的小麥種子。」
蕭樾不甘示弱,也站出來:「我也有幾計!
「東南風天氣,借助天象放火箭,效仿赤壁火燒連營,來一個火燒農戶,焚城!
「地道戰!!挖地下城,一直挖到京城皇宮裡,來個出其不意。
「日夜祈禱,引天雷盼誅城中百官。
「放野狗咬傷俘虜,在俘虜發狗瘋時,將這些失心瘋的俘虜用投石器投入城中——」
我一個飛撲就和蕭樾纏鬥起來。
攝政王:「看見沒有,洛符都看不下去了——」
話音未落,我便抓著蕭樾的頭發勃然大怒:「豎子!爾安敢動我軍糧!!!」
攝政王:「……
「這也忒負天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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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之後。
在抓到其他舊臣的家眷的時候。
在我看到攝政王眼裡明顯的欲望之後。
我和蕭樾想起來上一世,我們勸攝政王對戰俘仁愛。
可是攝政王非但不聽,反而罰我們五十軍棍。
最終這些家眷,男的全被罰去做苦力。
而女人,那些貴婦人被攝政王凌辱,剩餘的全都被扔去軍營當了軍妓。
所以在又一次看到這些可憐的女子的時候。
攝政王眼裡滿是怒火:「你們要怪,就怪你們家裡面那些亂臣賊子的兄弟、丈夫吧。」
我這一次不勸他,反其道而行之。
我說:「臣有一計,可讓主公名垂千古。」
攝政王有些害怕:「美名還是臭名?」
我:「那主公不用在意。」
我主動提議:「這些女人就應該先奸後S,或者是——享受過了之後扔去軍營給將士們享受一下。
「這樣才能解我們的心頭之恨,誰讓她們家人殊S抵抗呢。」
聽見我這話,一旁的蕭樾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也連忙出謀劃策:「不妨效仿桀紂,酒池肉林,讓這些女子赤身裸體為我們敬酒,在城牆之上當著叛軍的面凌辱,這樣也能羞辱對手。
「不僅如此,這座城裡面的老弱病殘一律坑埋,免得浪費糧草。
「至於年輕苦力,全都拉過來做苦力,他們的伙食就可以用城裡面的S屍來做。」
然後他指著其中一個女子:「我就要她,求殿下賞賜給我,臣會好好教訓教訓她的。」
在我們提出來這個想法之後,雖然和攝政王心裡的惡毒想法不謀而合。
可是這麼當眾說出來的時候,攝政王還是顧及面子的。
他甚至覺得,我們兩個比他心裡的想法更為惡毒。
他也隻是想著把這些人給S了,然後女的充當軍妓,僅此而已。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人。
還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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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見我們說效仿桀紂的時候,他又不樂意了。
一旁的大臣S紅了眼,聽見我們的建議,隻是說:「二位狗頭軍師又開始提陰謀詭計了。」
但是他們心裡也想要攝政王同意。
足足一炷香過去,攝政王心裡的欲火也慢慢開始平息。
他說:「本王的部下是正規軍,不是山野土匪,這些事情斷然是不會做的。
「桀紂之所以滅國,就是因為殘暴的政策。失去了民心,便會頃刻倒塌。
「本王要做仁愛之君,不能重用你們兩個這樣的佞臣。」
攝政王果然在對比之下,覺得自己還算是個人。
也要好好做人。
於是他大手一揮,決定嚴管紀律,優待戰俘,不允許任何人拿城中的一針一線。
不僅如此,還斬S了肆意讓戰馬去麥田踩踏的士兵,以儆效尤。
很快攝政王的名聲在這座城裡面傳開了。
攝政王真覺得自己十分有仁愛之心。
再次迎戰的時候。
攝政王:「愛卿們有何計策?」
我緩緩站起來:「臣有一計。」
攝政王:「倒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一旁的蕭樾:「臣有百計。」
攝政王道:「不可有損陰德。」
蕭樾:「那臣還有五十計。」
攝政王:「不可禍害百姓。」
蕭樾:「那臣還有十計。」
攝政王又看了看一旁的大臣:「也不能禍害同僚。」
蕭樾有些苦惱:「那臣無計可施。」
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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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無數獻策之後。
攝政王現如今十分喜歡在每次做決定之前找我們二人聊天。
他每次聊天完了之後都會覺得自己十分的仁愛。
不覺得自己實施的政策陰毒了。
與此同時。
我們一次又一次傳遞攝政王的部署。
而這些部署和嚴忠傳遞出來的都有出入。
我們每一次傳遞出來的信息,都是正確的。
足足用了半年光陰我們才取得了霍昀的信任。
尤其是在我們保下了一城百姓的性命,以及那些官眷的清白之後。
他終於相信,嚴忠是兩頭間諜。
霍昀願意與我們同謀,清君側,徹底粉碎攝政王的狼子野心。
而在當天夜裡,我聽見了嚴忠和高公公與攝政王的談話。
嚴忠開始瘋狂挑撥:「殿下,我看蕭樾和洛符這兩個人滿腹壞水,此二人就是來禍亂未來朝綱的,斷不可留。」
高公公則說:「二人居心叵測,一味撺掇殿下效仿暴君,如若真的按照此二人所言行事,必然會引起暴亂啊。
「陛下,我看不妨將他們送去對方陣營,讓他們禍禍敵方。」
攝政王沉思了一會兒:「S了可惜,用了缺德,放了害怕。
「本王還是留著吧,養著他們兩個人才花多少錢,要是真的放了,本王可就遭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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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攻打皇城失敗,他們直接被霍昀打得落花流水。
霍昀連續收復了十二城。
在又一次戰敗之後。
我有意無意透露出來內奸的消息。
多疑的攝政王終於採納了我的意見,他原本留下的線人瞬間布起了天羅地網。
正好收網,抓住了嚴忠。
嚴忠不服,開始胡亂攀咬。
可是證據確鑿,這些年他和霍昀的書信往來一一被人從嚴府內查抄出來,就連他畫好沒有燒掉的城防圖都被找了出來。
千真萬確,他是抵賴不掉的。
而嚴忠為了能夠給自己減輕罪狀,讓攝政王饒命。
直接咬出來了高公公。
說這些年軍中糧草一直不足是因為高公公暗中倒賣,諸如此類。
還說高公公為了掙錢,經常暗中高價出售給霍昀那方。
攝政王勃然大怒。
兩個人直接鋃鐺入獄。
我看著嚴忠,想起來當初因為他我們全家鋃鐺入獄,全部被迫害的慘狀。
就覺得惡心無比。
高公公和嚴忠直接被綁起來凌遲。
蕭樾好歹是沒有家人,而嚴忠將我們家滿門抄斬,就連我剛出生的小侄子也不放過。
現如今風水輪流轉,終於到了報仇雪恨的時候。
看著一臉正氣凜然叫囂著冤枉的嚴家長子。
我對攝政王說:「面露兇悍,毫不掩飾對殿下的仇恨,留下必定是禍端,此子斷不可留。」
看著跪倒在地上啜泣的嚴家次子。
我想起來當初他將我妹妹的人頭挑在槍上的歹毒嘴臉。
我看向攝政王:「次子看似柔弱,實則心懷仇恨,此子斷不可留。」
然後看著跪在地上表示和嚴家從此斷絕關系的嚴家小兒子。
那個小兒子年僅四歲。
他再一次撲過來抱著我的腿:「救我,救我,我真的不想S。」
我想起來他在大堂上指認我,汙蔑我造反的嘴臉。
我冷笑著將他踹開,我對攝政王說:「現在年紀尚小,就已經會動用關系,若是留在日後,臥薪嘗膽,籌劃復仇也未可知,此子斷不可留。」
至於嚴家的女兒,我看向她。
當初我快要餓S了也要分給她一塊餅時,她誤以為我是男子,嘴上說心悅於我。
可是她卻最先棒打出頭鳥, 她偽造罪名, 說我經常在她面前大放厥詞,說攝政王的壞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看向我,眼裡帶著恐懼。
如若換成平時,她估計已經過來求我了, 可是現如今沒有。
她應該也在那一刻重生了。
她反應特別快, 直接開始裝瘋賣傻,哈哈大笑。
然後抬手將自己的頭發揉得凌亂不堪。
攝政王有些不忍,看向我。
似乎等我下最後的定論。
我說:「裝瘋賣傻,想留得青山在,日後好復仇, 此女心思深沉,斷不可留。」
攝政王的眼神帶著贊許。
劊子手手起刀落,嚴家的鮮血染紅了半邊土地。
看著落日夕陽。
我終於給我的全家復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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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到了收尾的時刻。
霍昀一路S到了黃河邊。
攝政王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小皇帝仁慈, 屢次下聖旨招降。
隻要攝政王能夠收手,會給他安排一個去處, 留一個善終。
跟隨在攝政王身邊的謀士,S的S,殘的殘。
還有很多人心灰意冷, 早已經溜之大吉。
隻剩下我和蕭樾對他S心塌地。
攝政王再一次找我們喝酒談心。
我看著他越來越虛弱的身體, 就知道,他也命不久矣。
這些日子他每次找我們兩個人喝酒, 我都會在他的酒裡面下慢性毒藥。
攝政王生性多疑, 非要我們兩個喝過才肯喝,不僅如此,他還總是會找能工巧匠過來查看這個酒壺, 看是否有詐。
即便是跟隨他多年的幕僚, 他也說S就S。
我和蕭樾早已經看透了他的涼薄。
所以我每一次都是將毒下在攝政王用來擦嘴的布上。
這一次, 也不例外。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錯S了那麼多人, 老奸巨猾的攝政王這才後知後覺。
原來我們兩個是故意裝傻充愣。
他親自為我們兩個倒酒:「顧某何其有幸,臨S之前二位軍師還能作陪。」
我看著那杯酒。
我就知道裡面一定有毒,即便是到最後, 他也不會放過我們兩個。
我一把奪過那個酒杯,而蕭樾則是SS捆住了攝政王。
攝政王大驚失色, 連忙向著一旁侍奉的士兵求救。
可是那些士兵全都視若無睹。
我將毒酒給他灌下, 看著他痛苦S去。
我說:「告知陛下, 攝政王謀反未遂, 飲鸩酒自盡了。」
攝政王將S之時, 他雙目瞬間瞪大, SS地指著我們二人:「你、你們兩個——」
話音未落, 他已經氣絕身亡。
我不知道他臨S之前到底想到了什麼,我隻知道, 一切都結束了。
我放了一把火燒毀了營帳, 偽裝成我們已經葬身火海的假象, 然後和蕭樾縱馬離開。
臨走之前,蕭樾問我:「你要去哪兒?」
我說:「我想要去江南老家看看父母。」
蕭樾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沒有反駁, 揚鞭縱馬,朝著夕陽奔去。
身後是烽火連天的戰場,眼前則是一覽無餘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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