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砰砰踹了兩下門,他才惡狠狠道:“你最好S在裡面!”


說完,便是晏鶴軒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我在地上躺了一晚上。


 


快到天亮,才稍微恢復點知覺。


 


第一時間先去客廳的醫藥箱拿止痛藥。


 


然後拿好行李,立刻往外走。


 


整個家裡一片寂靜。


 


除了呼吸聲,就隻剩下行李箱的輪子在石子路上滾動的聲音。


 


我越走越快。

Advertisement


 


訂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直飛海島。


 


等我住進民宿的時候,都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窗外是海天一體的景色,樓下亮著點點燈光。


 


安靜又美好。


 


民宿的老板見我臉色不好,煮了碗面給我。


 


“多少吃點,別把身體弄垮了。”


 


老板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染著慄色的短發,毛茸茸的,讓人很想摸一摸。


 


我跟老板道謝,吃了幾口便回房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手機十分安靜。


 


一整天,都沒人發條消息打個電話給我。


 


我苦笑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期盼什麼?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拉開一看,是民宿老板。


 


“你睡了一整天,還沒吃飯吧?”


 


“今晚民宿有聚餐,要不要一起。”


 


老板笑容和煦,像是暖日的海風般。


 


我遲疑地點點頭。


 


老板頓時打開了話匣子。


 


“我叫路生,道路的路。”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來玩?你的男朋友呢?”


 


不得不說,路生的問題是真的多。


 


短短兩層樓,走下去的途中,路生查戶口一般,幾乎問了一個遍。


 


直到我們走到樓下。


 


一群人坐在木桌前,說說笑笑聚餐,路生才止住了話匣。


 


“喲喲喲,路老板,帶女朋友來玩啊?”


 


這群人裡面,有些看起來是熟客,熟稔地打著招呼。


 


路生耳朵微紅,嗆聲道:“去去去,好奇心這麼重幹嘛。”


 


7、


 


大家轟然一笑。


 


有人調侃道:“看來是革命尚未成功嘛。”


 


路生不說話了,隻引著我入座。


 


這應該算是我近些年,吃得最輕松愉快的一頓。


 


來住民宿大多都是健談的人。


 


他們說著天南地北的故事,我就安安靜靜聽著。


 


路生興致來了,還掏出吉他小秀了一把,引得滿堂喝彩。


 


等散席時,我已然微醺。


 


“醉了嗎,我送你上樓吧?”路生眼神裡冒著星光。


 


我沒說話,定定看著他,直到把他看得臉紅。


 


路生別扭地看向其他地方,開始胡言亂語:“今天星光不錯嘛,要是能出海玩就好了。”


 


彩色小燈的光照耀著他的側臉。


 


我心中暗暗贊嘆,真美,可惜了。


 


眼看路生愈發手足無措,我緩緩開口道:“我結婚了。”


 


“附近有家海鮮店……”路生的話匣子猛地打住,他看著我:“什麼?”


 


我重申了一遍:“我結婚了。”


 


海風吹拂著慄色的發絲,路生好似迷途的羔羊,傻傻地看著我。


 


我撐著桌子站起身,慢慢上了樓。


 


一切美好都被拋在身後。


 


我的生命已經不剩多少了啊,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還記得剛結婚的時候。


 


那會晏鶴軒也剛剛接手公司,忙得腳不沾地。


 


我懷了六個月的身孕,被孕吐折磨得S去活來。


 


晏鶴軒用滿是青茬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信誓旦旦說:“等空下來,咱們就去海邊度假。”


 


彼時,我還不知道,有空隻是個託辭。


 


隻要說有空就做的事,永遠都不可能做到。


 


後來晏傑出生了,晏傑要讀書了,晏傑快讀高中了。


 


再也沒人提過去海邊玩的事。


 


我跟晏鶴軒像是兩顆並排的,互不相幹的螺絲釘。


 


各司其職,沒有交集。


 


回到房間,我點亮手機屏幕,看到一條好友申請。


 


頭像就是田媛媛的自拍。


 


她已經勝利了,還要加我幹嘛?


 


出於好奇,我點了同意。


 


剛加上好友,我就看到田媛媛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態。


 


是她和晏鶴軒以及晏傑的合照。


 


他們在西餐廳裡一起用餐,晏鶴軒貼心地幫她切牛排。


 


晏傑微微側臉,幾乎要靠在她的胳膊上。


 


親密的像一家人。


 


我眼尖地注意到,田媛媛手腕上戴著一枚玉镯。


 


通體幽綠,邊緣處鑲著一小圈金邊。


 


那是我在5年前,抱著高燒的晏傑去醫院,被車撞後留下的。


 


手镯是晏家的傳家寶,婆婆臨S前傳給了我。


 


如今,這代表著晏家女主人的手镯,就這麼大刺刺地戴在田媛媛手上。


 


【今天玩得很開心喲,小阿晏和大阿晏都很乖。】


 


圖上的配文,仿佛想刺痛我的心。


 


可惜,我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


 


片刻,田媛媛給我發了條消息:“晏太太,你不會介意吧?”


 


8、


 


我回她:“不介意。”


 


也許是我的回答沒讓她滿意。


 


田媛媛的對話框顯示正在輸入很久,都沒打出一句話來。


 


就在我不耐煩,準備關掉手機睡覺時,田媛媛才說:“客房睡得舒服嗎?”


 


可笑,他們還以為,我還呆在那間客房裡呢。


 


我毫不猶豫拉黑刪除了田媛媛。


 


順帶將晏鶴軒的手機一起拉黑。


 


然後關掉手機,閉上眼睛睡覺。


 


我是被痛醒的。


 


細細密密的疼痛從小腹傳來。


 


我伸手要去拿止痛藥,卻發現瓶子已經空了。


 


顫抖之下,將床邊櫃上的東西掃落一地。


 


一個人影突然闖了進來。


 


借著月光,路生焦急地看著我:“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我說不出話,額頭上全都是汗珠。


 


路生一咬牙,直接把我橫抱起來朝著外面衝去。


 


到了醫院,我被放在小房間裡打點滴。


 


路生被醫生叫走了。


 


“……很不樂觀……需要幹預……”


 


“這樣下去,估計很快就……”


 


醫生的話斷斷續續傳入耳中。


 


沒一會,路生拿著新開的止痛藥,面色復雜走到我身邊。


 


我頓時噗嗤一笑:“你都知道了?”


 


“為什麼不配合治療?”路生問我。


 


我搖搖頭:“已經是晚期了,反正治不好。”


 


聽說化療後,身體會迅速衰敗,就連頭發都會掉光。


 


我不想受這個折磨。


 


路生的眼眶紅了,他坐在我旁邊吸了吸鼻子:“你不是結婚了嗎,你老公呢!”


 


我沉默了。


 


現在,那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


 


兒子也是別人的兒子。


 


可笑我大半生,竟都是為別人做嫁妝。


 


從醫院這一遭後,路生明顯對我更加上心。


 


不吃飯他要來敲門,不下樓聚餐他要來敲門。


 


甚至一個小時沒看到我,他都要來敲門。


 


我簡直煩不勝煩。


 


但是路生說:“你別怨我煩,既然來了這邊,整天悶著算什麼?”


 


“你不是想體驗生活嗎,那就下樓跟我一起。”


 


我被他說服了。


 


在身體徹底無法動彈前,我體驗了凌晨去趕海。


 


還跟路生一起坐著小漁船,去孤島野炊。


 


不過衝浪我始終都學不會,身體不協調。


 


但很快,我就沒辦法劇烈運動了。


 


甚至連止痛藥,都沒辦法抑制住深入骨髓的疼痛。


 


路生便抓了奇形怪狀的魚和螃蟹,每日在我面前刷寶。


 


最後一個月,我連下樓都開始費勁。


 


一天晚上。


 


我突然有些精神了,渾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剎那我就知道,時間到了。


 


我安安靜靜地穿戴整齊,梳了梳稀疏的頭發。


 


戴上帽子,便推門前往海邊。


 


我不想S在這家民宿裡,怕影響路生今後的生意。


 


就讓我S在海裡好了。


 


遺體和骨灰,是為了讓親近之人懷念的。


 


沒人會懷念我,我也沒必要留下。


 


9、


 


一路上,我隱約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


 


等到了海邊,我接著點點光亮看去,是路生。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就如當初聽見我已婚的消息般,一聲不吭。


 


“那麼難堪的時刻,讓你見笑了。”我扯了扯嘴角。


 


路生走過來,看著我說:“最近海城有個男人在瘋狂找人,到處貼滿了海報。”


 


“他還帶了個十五六歲的兒子,整天抓到人就問。”


 


“他們……”


 


我看向海邊:“不認識。”


 


路生近乎哀求一般:“可以告訴我嗎?認識這麼久,我還不了解你。”


 


也許是因為大限將至,也許是想給自己失敗的一生留一點記憶。


 


我靠在礁石邊,絮絮叨叨說了我跟晏鶴軒的故事。


 


當太陽從海的那邊升起時。


 


我的講述也就停了下來。


 


路生摟著我冰涼的身體,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嗚咽。


 


晏鶴軒最終還是找到了這家民宿。


 


他拿著照片一個一個詢問,我又參加了這麼多活動。


 


很難找不到這裡。


 


見到路生,晏鶴軒昂著頭,不耐煩地問:“我太太呢?”


 


路生坐在搖椅上翻著一本畫冊,頭也不抬:“不認識。”


 


晏鶴軒有些氣惱,將我的照片甩在茶幾上。


 


有些氣急敗壞:“看清楚了,她已經結婚了!你這是當小三!破壞別人家庭”


 


路生翻看畫冊的手頓了頓,他抬眸定定看著晏鶴軒良久。


 


突然之間,路生嗤笑一聲:“孩子S了你來奶了,大鼻涕到嘴你知道甩了。”


 


“老婆沒了你知道找了!”


 


晏鶴軒撐著茶幾,身體往下壓,逼視著路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老婆去哪了?”


 


路生微微頷首。


 


目光所及之處,是我的骨灰壇。


 


晏鶴軒三兩步就走過去,骨灰壇後面擺著我的相片。


 


是趕海時,路生為我拍的。


 


那天陽光燦爛,我的笑容亦是。


 


晏鶴軒一把掀開骨灰壇,抓出一手粉末:“拿面粉來騙我是吧?”


 


“告訴她,既然嫁入晏家,生是我的人S是我的鬼!”


 


說罷,整個骨灰壇都被晏鶴軒掃落在地,粉末掉了一地。


 


路生肉眼可見的慌了,急急忙忙去收攏。


 


可那些骨灰實在太細碎,剛剛捧起一小戳,又從指縫中溜走。


 


路生眼眶通紅,猛地扭身給了晏鶴軒一拳。


 


“她嫁給你,就是個錯誤!”


 


“你這個畜生,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都不消停!”


 


“這麼愛你的白月光,有種就一輩子別來找她!”


 


晏鶴軒猝不及防,被打了個踉跄。


 


他顧不得還擊,震驚地看著路生:“你說什麼?什麼生命的最後一刻?”


 


路生捏緊拳頭,冷笑道:“她得了乳腺癌晚期!”


 


10、


 


晏鶴軒僵在原地。


 


路生一邊將我僅剩的骨灰歸攏,一邊惡意道:“她想要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自己提著行李走了。”


 


“誰知道剛好碰到你個畜生,跟白月光親親我我回來,攔住她就算了,還把她的止痛藥碾碎。”


 


“她被趕到客房,撞到腦袋動彈不得,你跟你兒子,卻在客廳裡和白月光說說笑笑。”


 


“你才是最該S的人!”


 


方才還強勢無比的晏鶴軒,瞬間像被抽掉了脊梁。


 


跌跌撞撞後退。


 


路生收好我的骨灰和遺照,全部鎖進了B險櫃。


 


然後開始趕人。


 


晏傑是這時候來的。


 


他看見晏鶴軒被路生用掃帚驅趕,當即上來呵斥:“你幹什麼!”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晏鶴軒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聲,把晏傑給打懵了。


 


“爸,你這是幹嘛……”晏傑捂著臉不敢置信。


 


晏鶴軒赤紅著眼睛:“誰讓你叫田媛媛做小媽的?”


 


晏傑眼神飄忽,小聲嘀咕道:“就叫一下,又沒什麼。”


 


啪!


 


又是一巴掌。


 


晏鶴軒惡狠狠看著晏傑,怒吼道:“你媽被你氣S了!”


 


晏傑被嚇住了,他拉著晏鶴軒著急道:“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媽好好的怎麼可能會S,剛才不還有人說了,媽在這邊民宿住了好一陣嗎。”


 


晏鶴軒笑了,一邊笑一邊哭。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晏傑聽。


 


“她得了乳腺癌晚期,她自己走了,不要我們了!”


 


晏傑驚恐地看著晏鶴軒,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晏鶴軒自己發了一會瘋,猛地又盯住晏傑:“都怪你!”


 


“要不是你叫別人小媽,你媽也不會離開!”


 


說完,晏鶴軒上來就想打晏傑。


 


晏傑也不是吃素的,不甘示弱地還手:“要不是你把人帶家裡,我怎麼會喊小媽?”


 


“一切都怪你!”


 


父子兩就這麼你一拳我一腳,在民宿門口打了起來。


 


路生冷眼看著這一幕。


 


眼見晏鶴軒和晏傑雙雙掛彩,渾身都是傷。


 


路生拿來一盆辣椒水,猛地往他們身上一潑。


 


“別在我門口撒野,想演戲回去演!”


 


後來,晏鶴軒來了幾次民宿。


 


都是想要我的骨灰回去。


 


每次都被路生毫不客氣趕走。


 


晏鶴軒已經有些瘋瘋癲癲了。


 


有時抓個路人,他就問:“我老婆在哪?”


 


有時又有點清醒,自己捂著眼睛蹲在牆角嗚咽。


 


晏傑幹脆學也不上了。


 


他總覺得,我肯定跟他們鬧脾氣,還躲在海城的某個角落。


 


於是天不亮,晏傑就在海城的各個角落尋找我的身影。


 


11、


 


等到了天黑。


 


父子兩人聚集在出租屋。


 


今天,晏鶴軒難得的有些清醒。


 


他買了兩瓶白酒,又弄了一碟花生。


 


見晏傑回來,晏鶴軒招招手:“來喝點吧。”


 


晏傑皺眉:“爸,媽不喜歡我們喝酒。”


 


“我讓你喝點!”晏鶴軒臉黑下來,一拍桌子:“人都S了,還管她喜不喜歡!”


 


晏傑跑了一整天,渾身都疲憊。


 


他無奈道:“那人肯定是騙你的,我媽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等著我們呢。”


 


“平時我磕了碰了,我媽都要掉眼淚,她怎麼舍得離開我呢?”


 


晏鶴軒像是被提醒了一般。


 


他踉踉跄跄站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水果刀,嘴巴裡念叨著。


 


“對,她平時最疼你了。”


 


“隻要你受傷,她肯定會著急,指不定就出來了。”


 


說著,晏鶴軒拿著水果刀,一步一步朝著晏傑逼近。


 


晏傑嚇了一跳,扭身就想逃跑。


 


可他身子骨畢竟還是比不過晏鶴軒,才走兩步,就被晏鶴軒抓了回來。


 


晏鶴軒一手揪著晏傑的頭發,一手拿著水果刀在晏傑臉上比劃。


 


“你說傷哪裡好呢?”


 


“是脖子?還是眼睛?”


 


“還是你這張叫別人小媽的嘴巴?”


 


晏傑嚇得不行,對著晏鶴軒吼道:“就算我媽S了,也全都怪你!”


 


“就算要捅,你也應該捅你自己!”


 


晏鶴軒詭異一笑:“你說的對。”


 


話音剛落,水果刀直接插進晏傑的眼睛。


 


不顧晏傑慘叫,晏鶴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又往他脖子割去。


 


一直到晏傑沒了聲音,晏鶴軒才收手。


 


晏鶴軒痴迷地看著那把水果刀,看向身前的空氣,喃喃自語。


 


“我知道,你心裡面肯定怪我。”


 


“沒關系,我這就贖罪來了,黃泉路上你等等我們父子,咱們下輩子還要做一家人。”


 


說完,水果刀刺入晏鶴軒的腹部。


 


他渾身顫慄,哆嗦著手刺了好幾下。


 


等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倒在晏傑的腿邊,才算安靜下來。


 


屋子裡重新歸於寂靜。


 


晏鶴軒兩人的屍體,是次日被發現的。


 


路生混在人群裡,冷眼看著警察在屋裡頭走來走去。


 


“是自S,父親先把兒子S了然而自S。”


 


“嘖嘖,真慘。”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路生滿意的笑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晏鶴軒S不瞑目的樣子。


 


然後捧著我的骨灰盒,哼著小調離開。


 


隱隱聽見他說了一聲。


 


“為你報仇了……”


 


(完)


 

  • 字號
  • 背景

好看的小說

  • 新來的空姐在飛機還未落地時,就把逃生艙門當成廁所門打開。
    現代言情 16879字
  • 我死後的第十七年,他最寵愛的小女兒 亂翻他的案臺,弄掉了一本書。
    古裝言情 15186字
  • "我噴了新買的香水去上班。 同事告訴我她懷了身孕,強迫我在門外散了味再進去。 可是等我回到工位時,我桌子上的化妝品全都不翼而飛。 同事指著垃圾桶:「這些垃圾對我孩子發育也不好,我都替你處理了。都是為了大家的健康著想。」 我笑著點了點頭,直接掏出手機報了警。"
    現代言情 9785字
  • 我和高中男神閃婚了,但沒人信。同學聚會上,眾人嘲笑我是夢女
    現代言情 11559字
  • 我是個不良。 十八歲那年,我逼方念跟我親嘴,被他哥發現了。 他哥方衡把我堵在巷子裡,揪著我的頭發問:「想親哪兒?我來跟你親。」 我興奮地拉開褲子:「來!」
    腐看天下 13617字
  • "五一假期,我受邀出席A市富商顧氏的婚宴。 隻因我對新娘說了一句美女,新郎就把我當成了假想敵。 他不僅當眾語言嘲諷我虛榮戴假貨,是來蹭吃蹭喝的臭乞丐,還陰陽怪氣我老牛吃嫩草想搶婚。 他無視我的警告,指使伴郎團將我堵在男廁,硬生生打斷我的肋骨,“你什麼檔次,竟然敢勾引我老婆!” “給我把垃圾桶的東西都塞他嘴裡去!看看他這張臭嘴還敢不敢亂叫!” 我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幾次昏厥。 可他不知道,我是顧氏生意的幕後東家!"
    現代言情 9472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