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卑賤如塵又如何,我偏要飛上枝頭寵冠六宮
- 2926字
- 2025-07-08 16:05:51
皇帝深以為然,大手一揮命我一同前去圍場秋狝。
我已經貴為一宮主位了,但是別人一句話仍能將我架在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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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狝開始前,我緊張的護著肚子,時刻不敢放松神經觀察四周,盡管心裡清楚這是皇後設的局,可前世並未經歷這些,到底何時發生發難於我,我一無所知。
綠蘿為我披上披風安慰我,“娘娘無需緊張,這秋狝好看的緊呢。”
秋狝現場確實頗為壯觀,尤其是每一位勇士狩得獵物後均朝皇帝三叩九拜,我站在皇帝身側,一並接受了這些朝拜,群臣跪地俯首,有種萬物皆在腳底萬物以我為首的感覺。
權利可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趙無印想要拉攏我,怪不得皇後覺察到威脅就想除掉我。
一直到接近尾聲都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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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疑惑,難道皇後並不打算在這裡對我下手麼。
正在我思考之際,身旁傳來熱烈的掌聲,原來有一隊勇士獵S了一隻體型碩大的花豹進獻皇帝,那花豹有半丈長,體型壯碩,一隻銅箭深深的插入花豹的身體,豹子身上還滲著冒熱氣的血,似乎還在喘著氣。
我渾身警鍾大作,不對,這豹子還活著!
我正欲高喝命人將豹子抬下去,卻見這豹子睜開獸眼張著血盆大口彌漫著腥臭氣息,直衝著我和皇帝衝來。
我伸手護住皇帝,在豹子撲到我和皇帝身上前滾到一側。
耳邊傳來皇後的厲聲“護駕,御前速將猛獸牽制,務必保皇上龍體萬安。”
所幸那花豹已經受了重傷,那一撲撕裂了傷口戰鬥力下降,迅速被侍衛牽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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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護著肚子,感受到胎動的厲害,劇烈的疼痛時不時的抽動。皇帝扶著我起身,忙宣太醫為我查看。
皇帝一臉關切“愛妃護駕有功,待朕處置了獵豹再來封賞。”
話音未落,我身邊剛被升為管事姑姑的大宮女綠蘿直接跪倒在地。
“花嫔娘娘,奴婢真的看不下去了,您為了搶護駕之功竟拿皇上龍體涉險。皇上,那花豹之所以暴動,乃是花嫔娘娘身上攜帶了吸引猛獸暴動的藥物。”
皇帝的眼眸驟然變冷,握著我的手也陡然用力,他盯著我的眼神從關切變得變得陰鸷“花嫔,你如何解釋。”
我盯著跪在地上的綠蘿還未回話,皇後的聲音傳來“皇上說不定此事是誤會呢,不如立馬封鎖此處任何人不得走動,傳醫女前來搜查花嫔及其住處自見分曉。”
皇帝甩開握住我的手“就依皇後所言。”
整個木蘭圍場很快被重兵把守封鎖,我被控制不許走動等待醫女驗身,住處也被禁軍帶領太醫前去搜索,隻是在搜索前,我求向皇帝,讓周連海一同去搜索。
醫女很快前來,還未開始驗身便直接跪地。
“皇上明鑑,花嫔娘娘的披風一角上,被秘藥滲透又晾幹,人眼很難察覺。藥氣微弱,但對猛獸來講卻無比刺激,可引猛獸暴動。”
皇帝一巴掌直接甩我臉上,嘴角血絲滲出。
我摸了摸嘴角的鮮血,出奇的鎮定,打吧,打的越狠,補償越多。
解下身上的披風,我徑直甩向綠蘿的臉“你一早貼心為我披上披風,原來在這等著我。”
接著我筆直跪地,三指並攏指天發誓“皇上明鑑,臣妾待皇上全新全意,從無半點齷齪心思,這披風乃綠蘿早晨親手為臣妾披上,上面的所謂秘藥與臣妾無半點關系,此事定是有人陷害,綠蘿其心可誅,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
皇後打斷我“花嫔口口聲聲有人指使,倒是說說何人指使。”
我瞥了皇後一眼道“等太醫回來便知。”
皇後看我的眼神瞬間變得忐忑和詭異。
太醫很快來報,一行人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還是周連海先發聲“啟稟皇上,花嫔娘娘住處並無不妥,倒是在皇後娘娘的帳篷周圍發現了埋入土裡的藥渣。”
說著一個太醫將白布包裹的一坨混著藥渣的泥土呈給皇帝,一旁的醫女上前嗅了嗅道“與花嫔娘娘披風上的藥物一致。”
這下換皇後跪地聲嘶力竭“皇上明鑑啊,臣妾與皇上結發十五載,怎會如此惡毒謀S皇上。”
我打斷皇後的聲淚涕下,“你本來也沒想謀S皇上,你隻是想謀S龍嗣順帶傷害皇上龍體以泄私憤罷了。”
綠蘿似乎也沒有料到這般變故,驚呼出聲“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再次摸了摸嘴角幹涸的血跡,看向跪著的太醫“敢問院首大人,這秘藥來源您可知,何地能產出這般惡毒的秘藥”
院首的小胡子害怕的抖動著回答此藥僅在北疆產出,價值千金,非常人所能得。
北疆,是皇後兄長骠騎大將軍的領地。
價值千金,又豈是我這個婢子出身的小小嫔位所能買得起的。
我目光一片清澈的望向皇帝,隻覺身下一股暖流,便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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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暈,是我知道此時應當暈了。
綠蘿過於聰慧了,我甚至慶幸過,剛升常在內務府就給我派了如此伶俐的丫鬟。直到皇後送來紅珊瑚,她一句去翳明目、鎮定安神引起了我的警覺,這怎麼都不像一個尚在內務府的低等新人宮女應有的見識,倒像是浸淫後宮多年,熟知後宮這些腌臜手段的大宮女。
紅珊瑚裡被鑿空填充進了麝香,手法極其隱蔽巧妙,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便將紅珊瑚供奉在臨華殿殿外正中央,讓氣味盡可能擴散減弱。
出發前來木蘭圍場前,綠蘿拎著包裹上隨我馬車時我便聞到了那淡淡的藥味,絕不是我吩咐所帶的藥裡的任何一種。
我再次同周連海做了筆交易,將藥渣放置在皇後圍帳周圍,請他明日看一場好戲,許他後半生獲得我的支持,助他成為這皇宮太監權利的頂峰。
等我醒來時,皇帝坐在床邊關切的握住我的手,“溪兒委屈你了,所幸孩子保住了。傳朕旨意,花嫔護駕有功,擢升花妃,位列四妃之首。”
我掙扎的坐起來,“那皇後呢。”
皇帝將臉轉向一邊,“不要再提那個毒婦,朕已廢黜皇後,永生永世不得踏出鳳棲宮,那個心口栽贓的丫鬟已被拔了舌頭凌遲。”
我緊緊擁住皇帝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還臣妾清白的。”
隻是眼底無一絲愛意。
我所求的,從來都是復仇,愛不愛的,皇家之人何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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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順利誕生,是個小公主,正合我意,無需受後宮齷齪思思迫害。
我已是這後宮的花貴妃了,從前欺我辱我的人已被我悉數收拾。
趙芷卉冷宮中受不住面容離奇腐爛,一根白綾自盡。
大理寺少卿因貪贓枉法被群臣齊諫,丟了烏紗帽還被抄了家。
前世與我強行對食的小太監已被亂棍打S。
算算日子,被禁足的皇後也應該發病了。
鳳棲宮裡因為長時間沒有下人打掃,落了一層灰,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氣息。
我身著繡著彩雲相疊的織金綢鑲邊朝服,頭戴五尾鳳珠釵,施施然來了鳳棲宮。
此刻,皇後血汙垢面,十隻手指的指甲蓋被盡數拔除。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臉上如今青一塊黑一塊,黑硬緊繃還起了大量丘疹。
聽到有動靜,皇後欣喜的起身“皇上,您來接臣妾了....”
看到是我後,皇後的臉變得驚恐又憤恨。她撲上來被我輕松躲過,堪堪踉踉跄跄倒在我腳邊,似向在向我跪拜。
“你個賤婢,你蒙蔽聖聽,本宮的臉是不是你毀的,你不得好S。”
我嗤笑,“如果我這種都要不得好S,那尊貴的皇後娘娘豈不是要下十八層地獄?”
“我是在你的花露裡加了大量的密陀僧,才能讓你快速變白,可也並非無解,食豬犬肉、飲酒均可緩解,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的孩子動心思,紅珊瑚裡藏了麝香,我才斷了你的藥酒。”
“我從未想過置你於S地,是你心思歹毒才讓自己落的這般田地。”
皇後以手掩面發出嗚咽的哭鳴,仍在滲血的手指已撐不起華麗的護甲。
那是我命人最後一次灑掃鳳棲宮時,用花盞砸斷了她的手骨。
我盯著那護甲一字一頓道“手指疼麼,這是你曾經施加在我身上的,如今盡數歸還你。”
皇後疑惑抬頭“我何曾對你的手指動過刑”
我擺擺手“這不重要。”
轉身離開鳳棲宮,周連海端著託盤走向皇後,託盤上是一壺鸩酒和一條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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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薨了,因是自戕,被玉牒除名。
我被擢升花皇貴妃,位同副後,統領後宮。
霧靄退盡,暮色染上縷縷霞光,那霞光愈來愈盛,最後萬簇霞光如金箭一般,衝破雲層迸射出來,又閃爍著,滾動著,奔湧著。
天空像發光的錦緞,一小片夕陽落在我指尖,落在襁褓裡粉嫩的嬰兒面頰上。
真好,這樣好的晚霞以後日日都能見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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