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都行

許家記者會現場人頭攢動。許紫菱穿著素雅的白色套裝，站在臺上梨花帶雨：

"我從小就知道自已是養女，是爸爸媽媽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臺下閃光燈不斷。許顯宗和孟雅豔坐在一旁，滿臉慈愛。這場危機公關堪稱完美——許紫菱以"養女"身份亮相，既解釋了柳卓蕊照片的事，又樹立了知恩圖報的形象。

許清歌坐在最後一排，冷眼旁觀這場表演。她今天特意化了淡妝，穿著顧司珏為她準備的米色套裝，看起來溫婉大方。

"至於我姐姐，"許紫菱突然話鋒一轉，"她精神狀況不太穩定，這些年一直在接受治療......"

大屏幕上突然播放起一段視頻——許清歌在山中採藥的畫面被惡意剪輯，配上詭異的背景音樂，確實像個瘋癲的野人。

記者們一片譁然。許清歌握緊拳頭，剛要起身，一隻溫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別急。"顧司珏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西裝革履，氣場強大到讓周圍人自動讓出一條路。

許紫菱看到顧司珏，眼睛一亮："顧四爺也來了？真是蓬蓽生輝......"

顧司珏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控制檯，插入一個U盤："各位不妨看看這個。"

大屏幕畫面一變，出現了許紫菱在調香實驗室的畫面。她鬼鬼祟祟地從保險櫃取出一瓶藍色液體，倒入參賽香水樣品中。

"這是'幻夢'，國際明令禁止的致幻劑。"顧司珏冷聲道，"許小姐的冠軍，原來是這麼來的。"

現場炸開了鍋。許紫菱面如死灰，許顯宗更是直接衝上來要拔U盤。

"還有更精彩的。"顧司珏一揮手，屏幕上又出現許顯宗向官員行賄的畫面，以及瑞士療養院的監控錄像——柳卓蕊被綁在病床上，手臂上滿是針孔。

"柳卓蕊女士沒有死，而是被你們囚禁了十年。"顧司珏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寂靜，"就為了竊取她的調香配方。"

許顯宗暴怒："顧司珏！你憑什麼插手我許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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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這個。"許清歌終於起身，亮出股權證明，"我現在是許氏第二大股東，有權要求徹查公司賬目。"

她走到臺前，面對鏡頭："各位記者朋友，我母親柳卓蕊是'夢蝶'香水的真正發明者。許顯宗不僅囚禁她，還用違禁藥物控制她，這些都有醫療記錄為證。"

許紫菱突然衝上來："你這個賤人！"她揚手就要打人。

顧司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慘叫出聲："許小姐，注意形象。"

場面一片混亂。許顯宗叫來保安要強行清場，卻被突然出現的稅務人員攔住："許先生，有人舉報您涉嫌偷稅漏稅，請配合調查。"

看著許顯宗被帶走，孟雅豔癱坐在地，許紫菱則歇斯底裡地尖叫："許清歌！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清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等著。"

當天的晚間新聞鋪天蓋地都是許家的醜聞。許清歌站在御景園的露臺上，望著遠處的城市燈火，心中五味雜陳。

"後悔了？"顧司珏遞給她一杯紅酒。

許清歌搖頭："隻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還沒結束。"顧司珏抿了口酒，"許顯宗背後還有人。"

許清歌正要追問，福伯匆匆走來："四爺，希希小姐回來了，說有急事找您。"

顧司珏皺眉："讓她等著。"

話音剛落，顧希希已經衝了進來，看到許清歌就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勾引我四哥，陷害許家，現在還要害死奶奶嗎？"

許清歌心頭一緊："奶奶怎麼了？"

"裝什麼裝！"顧希希將一個藥瓶摔在地上，"你在奶奶的藥裡下毒！她現在昏迷不醒！"

顧司珏臉色驟變，大步走向老太太的院子。許清歌撿起藥瓶聞了聞，臉色瞬間慘白——這確實是她配的藥，但裡面多了一味不該有的烏頭鹼！

老太太的臥房外圍滿了人。家庭醫生正在搶救，看到顧司珏立刻彙報："老夫人中毒了，幸好發現及時......"

顧司珏轉頭，眼神冰冷地看向許清歌："解釋。"

許清歌剛要開口，顧希希就尖叫道："打死她都行！這種毒婦就該千刀萬剮！"

"閉嘴！"顧司珏厲喝，隨即看向許清歌，"你說。"

許清歌檢查了藥渣，又給老太太把了脈，沉聲道："是烏頭鹼，但不是我加的。"她從老太太枕下摸出一個小香囊，"這個才是我的藥。"

顧希希臉色微變："胡說八道！"

許清歌不理會她，迅速取出銀針為老太太施救。隨著針法運轉，老太太的呼吸漸漸平穩。

"查。"顧司珏對身後的暗衛下令，"所有接觸過藥材的人，一個不漏。"

顧希希突然往外衝，被顧司珏一把拽回："急著去哪？"

"我......我去叫醫生......"

許清歌注意到顧希希手腕上的紅疹——那是接觸烏頭鹼後的典型過敏反應。

"是你。"她冷聲道，"你碰過烏頭草。"

顧希希瘋狂掙扎："你血口噴人！四哥，你要信這個外人都不信我嗎？"

顧司珏面無表情地扯開她的衣領——一個裝著烏頭粉末的小袋子從她內衣裡掉了出來。

"不是我！"顧希希歇斯底裡，"是許紫菱給我的！她說隻要奶奶出事，四哥就會趕走這個賤人......"

顧司珏眼神恐怖得嚇人："把她關進地牢。"

處理完這一切，已是深夜。許清歌守在老太太床前，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顧司珏走進來，遞給她一杯熱茶。

"謝謝。"她輕聲道，"對不起，連累了奶奶。"

顧司珏坐在她身邊，突然將她攬入懷中："不是你的錯。"

許清歌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無比安心。這場復仇遠未結束，但至少此刻，她不是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