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宋鈺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是真想折磨S我。

他現在已經與鎮南王相認，整個澤南城都聽他的，沒人敢反對他的話。

 

「我該怎麼辦？」

 

宋鈺離開後，我看著那片文字，向她們詢問。

 

【不得不說，男主真惡心。】

 

【這就是變相囚禁。】

 

【沒辦法，在她們這個年代權力代表一切，況且最後鎮南王反了，宋鈺成了太子，更是沒人敢得罪他。】

 

【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我SS盯著這些文字，看到這條消息急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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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離開這裡？」

 

【怎麼可能有辦法？】

 

【你們忘了，魏康平打了勝仗路過這裡，他與鎮南王有舊怨，絕不會給宋鈺面子。】

 

我雙眸一亮，「你們知道魏將軍何時從這裡經過嗎？」

 

【知道也沒用，他不會幫你。】

 

【未必，魏康平最喜歡美女，女主的容貌絕對能入他的眼。】

 

【那豈不是要讓女主跟男配睡？不行，我奔著一對一看的。】

 

【一對一個屁，女主都要被男主虐S了。】

 

是啊，比起命來，身體又算什麼？

 

況且，我本就是要去京城尋找魏康平的。

 

7

 

我有些相信我的世界是一本書了，那些人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比如，宋鈺什麼時候出城，魏康平什麼時候路過澤南城。

 

宋鈺出城後，我帶著玲兒偷著出了城。

 

他們不覺得我敢不聽宋鈺的命令，我們兩個弱女子而已，他們沒有對我們嚴加看管。

 

就算我們出城了，能去哪？

 

以宋鈺現在的勢力，想找到我們易如反掌。

 

所以我跟玲兒出了城，按照字幕上的指示，等在魏康平會路過的地方。

 

「小姐，咱們怎麼往這邊跑？很容易被發現。」

 

我們走的是官道，道路兩旁沒有遮擋物，一覽無餘。

 

「放心，我們會離開。」

 

隨著我話落，瞧見遠處來了一隊兵馬。

 

我沒見過魏康平，但能感覺到，最前面騎在馬上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魏康平喜好女色，而我很有姿色。

 

8

 

魏康平帶我來了京城，已經過去三年。

 

三年裡，我從他身邊的一個外室變成侍妾，再到貴妾。

 

魏康平的妻子病S了，老太太正在準備從府上侍妾中提個妾做妻。

 

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魏康平有很多女人，我花費了很大力氣才讓他對我有所不同，但這並不是我能被提成正妻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身體受損嚴重不好生養。

 

魏夫人是老太太娘家人，她很疼愛這個兒媳，魏夫人留下四個孩子，最小的剛滿月。

 

為了讓這幾個孩子健康長大繼承將軍府，魏康平的續弦不能太有背景。

 

外面娶進門的妻子肯定會生下新的嫡子，難免會影響到魏夫人的幾個孩子。

 

我的性格不爭不搶，沒有家人，又比府上其他妾更有禮儀，我是最好的人選。

 

爹娘打小找人培養我禮儀規矩，持家掌家，終於派上了用場。

 

魏康平來看了我，我給他輕柔捏著肩膀。

 

在他面前，我永遠溫柔體貼。

 

哪怕到了京城，我也從未忘記過宋鈺。

 

按照那些字幕所說，鎮南王會謀反，宋鈺會成為太子，早晚都要到京城來。

 

一個妾可以隨意舍棄，妻卻不能。

 

我必須要在宋鈺到達京城之前，成為魏康平的妻子。

 

「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你準備一下。」

 

我的心底一松，事情板上釘釘了。

 

「老爺，阿芷願意一輩子侍候您。」

 

魏康平很滿意我的回答，送了我很多禮物。

 

送走魏康平後，我回到床上坐下，我又看到字幕了。

 

三年裡，字幕並沒有出現，現在突然出現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女主太倒霉了，宋鈺要來了。】

 

【魏康平剛決定娶她。】

 

我盯著這些字幕看。

 

「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我沒有嫁給魏康平嗎？」

 

【沒有，你們大婚那天，魏康平把你送到了宋鈺床上。】

 

【你和宋鈺是男女主，怎麼能成為別人的妻子？到時候宋鈺會對你強取豪奪，把你關到他外面的宅子裡。】

 

我的血液一點點涼了下去。

 

「也就是說，哪怕我到了京城，還是沒有逃脫嗎？」

 

【你怎麼能逃脫男主呢？】

 

9

 

我沒有繼續看那些字幕，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

 

跟字幕說的一樣，宋鈺來京城了。

 

見到宋鈺，是在魏家。

 

鎮南王要起兵謀反，魏康平是很大阻礙。

 

魏康平跟鎮南王有仇，宋鈺過來就是為了跟魏康平化敵為友。

 

哪怕我知道宋鈺來了京城，我會被魏康平送到他的床上，見到他時還是驚慌失措。

 

宋鈺看到我時顯然也很驚訝。

 

「魏兄，這是？」

 

魏康平將我拉到他身邊。

 

「她是我前幾年路過澤南城時撿到的妾，下個月會提為正妻，還望世子爺能賞臉，來喝一杯水酒。」

 

宋鈺意味不明地看著我，我脊背發涼，他果然沒有放過我。

 

我陪著說了幾句話，在魏康平讓我回去的時候如臨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前廳。

 

回去後，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字幕又出現了。

 

【女主好可憐，怎麼都逃不開。】

 

【宋鈺就是一個變態。】

 

【不如今晚就逃吧，古代信息不發達，遠遠離開京城，說不定可以逃掉。】

 

跑嗎？

 

我又陷入了沉思。

 

入夜，我比往常晚熄燈半個時辰，確定魏康平不會來找我後，我決定出去一趟。

 

玲兒在房間偽裝我睡覺，我爬上牆準備離開。

 

隨之我剛跳下去，落入一個懷抱。

 

很熟悉的味道，是宋鈺很喜歡的香。

 

宋鈺在下面等著我，抱著我的人正是他。

 

「這麼晚了，魏夫人是想去哪？哦，現在還不是魏夫人。」

 

我拼命掙扎，「放開我。」

 

宋鈺將我放下，按壓在牆壁上。

 

「阿芷不乖哦，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10

 

我腦海中浮現出澤南城時的事兒，宋鈺是個很記仇的人，得罪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開始的時候我勸過他，不要樹敵太多，他表面上應下來，轉身就把那些人折磨致S。

 

因為我的勸說，那些人S得更加悽慘。

 

恐懼蔓延全身，我渾身顫抖起來，像他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沒有家人了，隻想好好活著。」

 

我企圖讓他愧疚放過我，他絲毫不為所動。

 

他用手指摩挲著我的臉頰，似一個瘋子。

 

「誰允許你離開我了？」

 

我真逃不掉了嗎？

 

遠處響起腳步聲，這個時間來找我的唯有魏康平。

 

想到魏康平會發現我們，我更為恐慌。

 

「求你，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的討好非但沒有讓宋鈺心軟，反倒越發陰鸷。

 

「你怕被他看到，你很在乎他！」

 

「我……唔唔……」

 

我的唇被他封住，拼命掙扎，可我的力氣哪有他大。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一旦魏康平發現，我立刻就會被送出去。

 

但，腳步聲停止了。

 

很快越來越遠，像似沒有來過一般。

 

我被宋鈺松開，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滿臉都是淚痕。

 

「雲芷，你逃不掉的。」

 

11

 

我知道我逃不掉，另外一個世界的先知們早就告訴我了。

 

初八這天，是我跟魏康平的大婚。

 

我本就是他的妾，走個過場而已。

 

一切都很順利，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這是我第二次大婚，比上一次更加緊張。

 

我捏著衣角，忐忑地等待。

 

字幕都說進來的人會是宋鈺，我內心還是有一絲絲期待，希望來的人是魏康平。

 

魏康平跟鎮南王有舊怨，不會同意吧？

 

隨著蓋頭被掀開，看到站在面前的宋鈺時，我眼裡最後一絲光熄滅了。

 

來的人是宋鈺。

 

「怎麼是你？」

 

哪怕提前知道了，我也不能露出破綻，免得被宋鈺發現。

 

「自然是來補上我們的洞房。」

 

我和他大婚那日，他忙著S我全家，根本沒時間洞房。

 

今天……

 

【哎，還是沒有逃走。】

 

【她提前進京，我還以為改變了劇情，會逃脫宋鈺呢。】

 

是啊，我曾經也想著會逃脫。

 

我知道我逃不掉，任由宋鈺將我扔到床上。

 

12

 

魏康平新娶的妻子S了，心裡傷痛，請求離開京城到邊關去。

 

皇帝同意了他的奏折，他在大婚後第三日，離開了上京城。

 

離開之前，他見了我一面。

 

他已經將我送給了宋鈺，所以魏夫人必須S，他也正好借著這個契機離開京城。

 

我知道他不是去邊關，是為了隱藏在暗處，更好地幫鎮南王謀反。

 

「阿芷，總有一天，我會在給你一個身份。」

 

能夠假S，自然能換個身份重新活過來。

 

「將軍，你為什麼要把我送給他？我全心全意地愛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伏在他懷裡哭得很傷心，能看出來他也不是無動於衷。

 

我的餘光在他眼中看到了恨意。

 

哪怕他不愛我，我也是他的女人，跟他拜了堂，是他正經妻子。

 

奪妻之仇，哪個男人能接受呢？

 

與愛無關。

 

宋鈺這麼做，等於是在打他的耳光。

 

魏康平撫摸著我的頭。

 

「阿芷，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將軍，我在京城等你回來。」

 

我上午送走了魏康平，中午就進了世子府。

 

「世子爺，求您收留我。」

 

我跪在宋鈺面前求他接受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去呢？

 

宋鈺居高臨下看著我，像是在看一件廉價的垃圾。

 

字幕上都在罵我不爭氣，可女人在這個世道很艱難，注定就是男人的附屬物，我也不例外。

 

我不再看那些文字，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宋鈺，

 

「我那麼愛你，你卻S了我全家，我心灰意冷下才選擇離開，沒想到被魏康平碰見，他將我帶到了京城。

 

你該知道，我根本反抗不了。」

 

反抗不了宋鈺，也反抗不了魏康平。

 

我哭著抱住宋鈺，我知道他不會撵我走。

 

他同意我留在他身邊，但沒有給我身份，我在府上隻是一個最低等的粗使丫鬟，負責清洗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