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初步為止
  • 3786字
  • 2025-04-18 16:14:24

 


「再後來我從媽媽那裡知道了你的消息,我再也等不了,瞞著所有人登上了最早的一班火車,即使那一次我還是沒有見到你。


 


「高三那年煙火大會,我向你承諾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告訴你不必給我回應。


 


「阿初,請原諒我遇到你就變得膽小,說實話,當時的我的確還沒有做好被你拒絕的準備。


「高考結束,我鼓足勇氣問你想不想要我做你男朋友,你點頭,告訴我你一直都想,那個時候我沒出息地哭了好久。


 


「大學的時候有朋友問我,為什麼從來都不擔心你會在高中的時候移情別戀。


 


「我的答案和之前一樣,因為我不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未來,這個未來包括人。這個答案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今後亦是如此。」


 


他的話講完,我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他握緊我的手,將我擁在懷裡,湊在我的耳邊說:「阿初,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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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番外】:


 


結婚後,宋止「爹系男友」的魅力越發地展現出來。


 


我們的分工很完美,宋止負責做飯,我負責吃。他負責拖地,我負責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哦,本來我還負責盛飯擺盤,直到有一次我失手打碎了碗,宋止幹脆把這活也攬了過去。


 


我樂得清闲。


 


我有時候會問他:「怎麼之前沒發現你這麼勤快啊?」


 


宋止笑著看我:「我不勤快誰勤快,總不能讓你幹吧。」


 


我噘了噘嘴繼續吃,突然胃裡一陣惡心。


 


宋止扶著我到廁所一陣吐。


 


吐完,我和他懵逼對視———不會吧。


 


我倆也沒經驗,飯也顧不上吃,連忙驅車去了醫院。


 


「嗯,是懷了。」


 


宋止聽完高興得兩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把手附在我的肚子上:「阿初,他好像動了。」


 


我笑他笨蛋,才剛懷上哪有那麼快就動。


 


宋止還是在那笑,那樣子跟中了五百萬一樣。


 


也不知為何,都說孕婦會有孕反,什麼都吃不下,吃啥吐啥,我卻天天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甚至吃得比之前還香。


 


反倒是宋止,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說吃什麼都沒胃口。


 


我打趣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懷孕了呢。」


 


我就是仗著現在宋止不敢碰我,什麼話都敢說。


 


宋止幽怨地看我:「要是我能生,那就我生,省得你受罪。」


 


不知是不是孕婦感性,聽完他的話我哭個不停,埋怨他說這些幹嘛。


 


他握住我還在打他的手:「好好好,是我不好,不說了不說了。」


 


……


 


三年後。


 


「宋陀螺!你給老娘出來!」林初看著滿屋的玩具氣得發抖。


 


宋陀螺小朋友從窗簾後鑽出一個小腦袋反駁道:「媽媽,我錯了。」


 


「錯了?」我氣得恨不能把他塞回肚子裡,「我看你就是皮痒了!快!點!給!我!收!拾!好!」


 


宋陀螺小朋友噘著小嘴,把每一小步都邁得跟上火焰山一樣,扭來扭去地拖延時間。


 


宋止戴著圍裙,端著一盤麻婆豆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他這樣子,冷聲道:「宋言之。」


 


聽到宋止的話,宋陀螺渾身一激靈,邊哭邊收拾,心裡想著等回爺爺奶奶家一定要好好告告狀,爸爸太偏心了!!!


 


其實也不怪林初生氣,宋言之這小孩兒從剛生下來就淘個不停,白天睡晚上醒,天天把她和宋止折騰到半夜。


 


好不容易長大了,會走路了,誰成想變成了小區裡的小霸王。


 


不是今天把小姑娘的辮子給拆了,就是明天又去和人家打架了。


 


本來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沒什麼,隻是兩家老人都格外寵愛這個孫子,簡直是要天不許地的地步。


 


把林初弄得甚是頭疼,不過幸好,宋陀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止叫他的大名。


 


可林初從沒見過他打過宋陀螺,心下很是奇怪。


 


於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林初戳了戳宋止的腰窩:「宋陀螺為什麼這麼聽你的話啊?」


 


宋止眼角一挑:「想知道?」


 


林初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宋止賣起了關子,手指在林初的耳邊摩挲:「真想知道?」


 


林初咬牙點頭:「嗯!」


 


宋止欺身在林初耳邊說:「因為我答應他,乖乖聽話的話,就給他生一個妹妹。」


 


林初的耳朵瞬間爆紅。


 


這就是宋言歡出生前的故事。


 


【程是番外】——兔子小姐


 


程是出生在一個富貴家庭,父親是 H 市最大的房地產老板,掌握著 H 市的經濟命脈。


 


在他長到三歲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不是父親唯一的兒子,父親有自己的妻子,那個人卻不是他的母親。


 


再大一點兒,他就明白了小區裡大媽口中的小三說的是他的媽媽,而他則是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被父親接回老家的那天,母親給他穿上了一套嶄新的小西裝,告訴他要大大方方的,不要給她丟臉。


 


程是小心翼翼地跟在母親的身後,可西裝還是被一個比他高不少的男生潑了一身的番茄醬。


 


程是被他推入泳池,在落水的前一刻聽到他說:「你和你媽都該替我媽去S。」


 


後來他被人救起,也知道那個對他言語惡劣的男生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名字叫程成。


 


程是知道他對他的恨是有來由的,程成的母親身患肝癌,手術後卻得到了丈夫出軌還生了一個私生子的消息直接被活活氣S。


 


他無法追究那條消息是誰放出來的,也無法洗脫他和母親身上的罪孽,他能做的隻是默默承受程成施加的怒火。


 


程是一直都知道母親的野心很大,她想讓程是代替程成接管公司。


 


「程是,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怎麼這麼窩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年幼時母親經常會這麼罵他。


 


長大後的程是頂著所有的壓力離開了那個沒有溫度、隻剩猜忌的程家。


 


他來到了四中。


 


程是一直覺得來四中是他長那麼大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他和班裡的同學保持著不冷不熱的關系,不用看周圍人的臉色,也沒有母親的叫罵。


 


程是覺得若是能這麼過一生也挺好。


 


直到,他遇到了林初。


 


當她站上講臺,穿著不甚合身的校服,用著不大的聲音告訴大家她叫林初的時候,程是幾乎毫不費力地就發現了她的秘密。


 


她在扮演普通,換句話說她想融入這裡。


 


或許是因為林初眼裡的躲閃和不安太過熟悉,熟悉到讓他回想起了在程家時的自己,那個因為害怕在家宴上不敢大聲說話,後來被母親罰跪在庭院三個小時的自己。


 


這種感覺很不好。


 


於是,當林初透過她那厚厚的鏡片,隔著人群和他的眼神交會的時候,他玩心乍起,勾起了唇角。


 


他看著她像隻受驚的兔子埋下了頭,假裝剛才隻是不經意的一瞥。


 


再後來的籃球賽,他看著她被齊方拽著站到了前排,日頭正盛,照得她的額角都出了汗,一直用手扇風給自己降溫。


 


程是也不自覺地煩躁起來,一衝一撞間籃球飛了出去,在幾十人中毫無偏差地砸中了那隻快被熱暈了的兔子。


 


所以,兔子小姐,這算不算是神的旨意呢?


 


出於禮貌,程是賠了她一副眼鏡。


 


他看著她因為他的一句話抱著膝蓋蹲在馬路上哭,起先還有些慌張,但在聽到這隻兔子叫自己十一號的時候,程是的後槽牙咬得嘎吱作響。


 


看樣子,他需要讓她記住他了。


 


配完眼鏡,老吳起了鬼心,故意延長了拿眼鏡的時間,原本的三天硬生生地被他拖到了一周。


 


身旁的兔子雖說有些詫異還是乖巧地答應了,程是皺著眉沒有再多言。


 


路上他憋不住,他想告訴身邊的兔子不用這樣的,她大可以換一家眼鏡店。


 


可從路口突然蹿出來的車佔據了他的大腦。


 


那一刻,他的行動先於思考,把身邊的兔子拉進了懷裡。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跳得這樣快,像是坐完過山車劫後逢生的感覺。


 


他趕忙把懷裡的兔子推開,用隨口的提醒換他摁住自己那顆快要爆炸的心髒。


 


出乎意料的,兔子叫了他的名字。


 


「程是。」


 


這個母親隨手指的一個名字被她叫得那樣好聽。


 


程是本以為這一次之後他與兔子不會再有交集,但當他看見兔子的桌洞裡還放著一塊裂了縫的鏡片的時候,他衝進了劉松年的辦公室,求了一個和她成為一周同桌的機會。


 


那一周,從小到大從沒記過筆記的程是會一字不落地把老師講的內容全部抄下來, 會在林初做錯的題旁邊寫上簡便算法,會偷偷地在她的桌洞裡放上幾顆大白兔奶糖。


 


程是甚至想, 他和林初這樣的模式很像一對老夫老妻的晚年生活。


 


你眼睛不好, 我就做你的眼。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在此之前他甚至從不認為自己以後會結婚。


 


家庭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傷痛, 他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去維持一個正常的家庭。


 


程是突然意識到,他可能喜歡上林初了。


 


都說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程是也不例外。


 


但很快, 他就發現兔子在有意無意地避著他, 他起初不甚在意,他也沒想直接表白。


 


他一直都知道兔子有自己喜歡的人, 那個人在她心裡佔了很重的分量。


 


他有時候也會很壞地想,既然你都離兔子那麼遠了,那我替你保護她不過分吧。


 


隻是,他沒有想到那個人會來得那麼快。


 


兔子知道那個男生來四中時情緒的波動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她在校門口哭的時候,他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沒敢叫她瞧見。


 


在教室裡,程是聽到了兔子坦誠的告白,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的聽到的時候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收縮, 連呼吸的空隙都沒有。


 


原來那個人就是你的勇氣嗎?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良回」他一年都沒有辦到的事,那個宋止連面都沒露就可以做到。


 


這怎能讓他不嫉妒。


 


高考結束, 程是才得了消息,程成患了癌, 這讓母親那本來消散的爭奪之心又再次燃起。


 


她給程是下了S命令——出國。


 


程是答應了,反正也沒有掛念的人了不是嗎?


 


臨行前一晚,他邀請了全班同學聚餐, 其中當然包括那個許久都未曾聯系的兔子。


 


真心話的時候,他想借著酒勁兒表白, 可理智尚存, 硬生生地把喉嚨裡的話壓了下去。


 


送她回家的路上他又起了心。


 


隻是這一次,他迷茫了。


 


該怎麼說呢,該怎麼若無其事地提起我暗戀你的這兩年, 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訴說那些點滴。


 


他又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應對她聽到這些話後的慌張與無措, 該以怎樣的弧度勾起嘴角擺擺手告訴她都是過去式了。


 


他清晰地知道, 他做不到。


 


既然如此,幹脆就不開口,即使這一次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


 


送她到巷子拐角,他停住了腳步。


 


不是不願再送,而是他的身份隻能到這兒。


 


那一晚, 林初對他說她會永遠祝福他。


 


程是點點頭,他知道這是兩人之間最好的結局。


 


那時的程是在心裡想:我也永遠祝福你,兔子小姐。


 


即使, 這一切再也無關愛情。


 


回去之後, 程是去海邊坐了一整晚,周圍堆滿了啤酒罐,手裡的易拉罐被他捏到變形,鼓起的鐵皮割得他掌心作痛他也沒有松手。


 


良久, 他丟掉了罐子,罵道:「程是,你他媽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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