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絕對臣服
  • 3611字
  • 2024-11-18 16:58:36

  隔天新聞臺的辦公室內,冬至看姜濃捧著紙杯半天不吭聲,以為她感冒了還來上班,又加重了病,關切地問道:“您要不要多喝點熱水,還是休息一下?”


  姜濃慢半拍的回過神,臉微抬,被在室內都不願脫下的毛絨圍巾裹著雪色下巴,單瞧著臉色是有點太白了,纖長眼睫毛輕眨幾許道:“不用。”


  冬至發現她嗓子也啞了,說:“我看天氣預報組說,這段時間春寒,比年底更冷,臺裡好多人都感冒了,姜主播你得注意點身體。”


  “好。”姜濃怕他繼續念叨,轉而又問:“下期的選題過了,人聯系了嗎?”


  冬至:“那個叫周燃的記者已經跟我們對接了,他手上不止一例女大學生被騙貸款整容的案子,說是先前找過幾家媒體人都不給曝,梅主播會去機場接人。”


  瞧著這次傾聽籌備的這期新節目,姜主播很重視,隔三差五問一句。


  冬至也說得極詳細,就差沒有說梅時雨還自掏腰包,請人去住大酒店了。


  姜濃輕輕嗯了聲,將已經沒有絲絲熱氣的紙杯給他:“幫我再倒一杯吧。”


  “好的。”


  冬至看了眼她,臨走出去時,悄悄地把空調暖氣開高點。


  畢竟姜主播是傾聽節目裡的主心骨,可不能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風寒,給倒下了。


  姜濃沒有去猜冬至想什麼,她面色透著幾分疲倦靠在辦公椅上,扯掉裹著下巴的圍巾,隱隱約約露在烏錦發間的脖子有一大片靡豔鮮目的痕跡,怎麼也遮擋不住,隻能以這種方式藏起來。


  半響,覺得燈太刺眼,又抬起纖細的手指擋著,漸漸地,許是室內開始熱起來,連冷靜的思緒都有點飄散了。


  姜濃腦海中,浮現出了昨晚在傅家那張床上的畫面。


  她哭糊塗了才會求愛,得不到回音就去要,而傅青淮給了,可是自始至終那件襯衫都沒有完全脫去,是極度克制的,除了灼人的溫度留在了她身體裡外,什麼都沒留下。


  而明知道傅青淮愛的是自己美人音,就更賭氣上一樣,偏偏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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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子是早上感冒微微啞掉的,她出神地想,怕是沒藥到病除之前,傅青淮這重度失眠症,又得好幾日靠著烈酒度過漫長夜夜了。


  想到這,姜濃白皙指下的唇略有些清冷,許久後,她放下手,拿起桌面上響起一秒的手機。


  點開看。


  是蘇荷主動發來的消息:「如琢的身體檢查單出結果了。」


第46章


  姜濃眉眼染了寒霜, 進藏月會所就直接去了頂樓私人藏品室,她推門便入,第一眼先看到蘇荷坐在不染一絲灰塵的地板上, 淡金色的陽光自玻璃窗落滿她纖薄的肩頭, 舉起的手正拿著薄薄透光的體檢單看。


  是看完一張就擱在裙擺旁邊,又拿起另一張看。


  季如琢是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體檢了個遍的, 單子整整一疊擱在腕間門頗有重量, 蘇荷就跟能看懂似的, 看完就寶貝地放好, 準備回頭拿保險櫃裡鎖上。


  未了, 她還煞有其事指著某一張,驀地抬頭,對懶散坐在靠椅上擦拭精美古董鍾擺的男人說:“醫生檢查出你精.子的活躍度很高哎。”


  這不是蘇荷第一次對他性生育能力起興趣,季如琢骨節勻稱的手捏著手帕停下,正要回她句什麼話, 眼角餘光卻先看到了姜濃的單薄身影出現,便止住了。


  姜濃沒聽全, 顧著問體檢單,都不帶看季如琢那邊的。


  “蘇荷。”


  她氣不歇, 纖長卷翹的眼尾輕眨間門,恰好跟蘇荷的明媚笑顏對上。


  蘇荷把看完的一堆體檢單都遞過來,繼而扶著膝蓋起來, 煙粉色的刺繡裙擺垂落在纖瘦腳踝,這兒墜著的琉璃玲瓏珠鏈隨著走動,輕輕撞出細碎清音。


  她看著姜濃白皙的指節握著紙停了幾秒,就逐字看了起來,繞著走半圈說:“放心吧, 如琢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血氣方剛著呢。”


  姜濃聞言,抬起眼才看向坐在椅上懶得動的季如琢。


  他對蘇荷的大膽言辭略無奈,多半時候都是包容著,從姜濃的視線角度,不知是窗外光影太涼緣故,將他稜角清晰的臉孔照得更削薄幾分。


  被她清透的瞳仁安靜地瞧著,季如琢淡淡一笑:“原來你們二人是盼著我病?”


  蘇荷向來藏不住情緒,心情愉悅了都是寫在臉上的,她往男人被西裝褲包裹著的兩條長腿坐,繼續晃著腳踝的玲瓏珠,撒嬌說:“才沒有的事,你要病了怎麼跟我生小寶寶?如琢如琢……我想要個兔寶寶,可以嗎?”


  季如琢薄而幹淨的腕骨輕抬,扶著她後腰:“可以。”


  蘇荷眼中驀然亮晶晶的,可惜沒來及拿手機錄音,便轉頭找在場也親耳聽到的姜濃做證:“姜濃,他答應我了——”


  姜濃往就近的椅子坐,隻是點頭,指下還繼續翻看著這疊體檢單。


  雖說蘇荷斬釘截鐵說醫院檢查了沒問題,但是她性格使然,沒有親眼看一遍就不會徹底放心,卷翹的睫毛微微垂下,清澈如水的眼底映著字,一行行地劃過。


  不遠處,蘇荷掏出手機要季如琢重新說一遍,她得錄音留證。


  誰知季如琢是配合了,溫潤好聽的聲線卻說:“樾舟的小女朋友養了一窩垂耳兔,白毛藍眼品相不錯,你想養幾隻?我讓他明兒就送你家去。”


  “季如琢,你好壞!”


  蘇荷得知自己被戲弄,氣呼呼地抡起拳頭,又不舍得真的砸他胸膛,隻能拿一旁的古董鍾擺撒氣,那清脆滴答聲一陣陣地響起,鬧個不停。


  姜濃耳邊聽著,忽而停在了其中一頁體檢單上。


  光照下。


  她指尖顏色微變,慢慢地捏緊了極薄的邊緣,泛了白。


  “姜濃!”


  蘇荷等古董鍾擺被季如琢寶貝似的拿走,她伸長手也探不到,鬧夠了就轉頭喊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的姜濃,見垂著清麗側顏半天都沒看完,就說:“傍晚讓季如琢這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下廚吧,你不急回家吧?”


  姜濃抬起臉,目光落到了蘇荷和季如琢的身上。


  半響。


  她在玻璃窗倒映進來的暖光裡,慢慢收起體檢單,卷著擱在發涼的手心,唇彎起一半又沒力氣,卻在季如琢若有察覺的清潤眼神望過來時,與他笑了笑。


  ……


  蘇荷是要開一瓶紅酒慶祝的,她自幼是被父親抱在手臂上,帶到各種酒局上談生意的,酒量方面可以說是三歲起就沾唇,長大後更是養成了千杯不醉。


  在裝修極致奢華的公寓裡。


  季如琢任勞任怨在廚房下廚,透過玻璃門,依稀可見他將雪白的襯衫袖口松解了,還往上折了下,露出一截幹淨的肌肉線條,被璀璨燈光勾勒著極好看。


  蘇荷抿了一大口酒,對在坐在旁邊的姜濃說:“你知道麼,我很少看到有男人能把一身白穿得這麼好看的,無論站多遠,一眼就能認出他。”


  這算是純粹色迷了心竅,無法對季如琢的美色免疫。


  姜濃不善酒力就喝得少,象徵性沾了點唇間門,指尖握著杯略頓。


  蘇荷瞧她面色不是很好,還以為是繼續生著季如琢的氣:“昨晚我讓他弄個假病歷唬弄你,這樣你顧著他身體安危,就不會繼續氣了。”


  “結果你瞧,如琢也沒真的投機取巧,妄想就這樣騙著躲過去。”


  姜濃微微側眸看她,一時無話。


  蘇荷明媚的眼睛裡坦然剔透,見勸說未遂,尷尬地笑了笑,繼而注意到姜濃雪白的脖側一處有很深的吻痕,先前包裹著超厚絲絨圍巾的時候不顯,這會兒離得近又取下,絲絲曖昧都暴露了出來。


  她悄悄地咬耳朵說:“你和傅家那位,和好啦?”


  姜濃早上起床沒理傅青淮,抿著唇是一個字都沒跟他說的。


  所以被蘇荷問,隻是搖搖頭。


  蘇荷清甜如玉的聲音松了口氣:“那我心理平衡了,總不能光如琢被你氣,那位佔盡便宜的,就能一身輕。”


  “——”


  姜濃慢慢地將杯中酒抿盡,當著她面,拿出手機撥打了傅青淮的電話。


  蘇荷:“姐妹,你唱反調啊!”


  *


  瀝城的一家頂級私人會所內,今晚商樂行召集了京圈幾位貴公子,組局在包廂裡玩牌,暖黃色的燈光點來著四周靜雅的環境,有煙癮的就點了根,不過很快又掐滅。


  隻因傅青淮不喜聞這個,倒是喝了不少烈酒,現在拿濃茶來解。


  一旁從牌桌退下來的商樂行,走到奢靡的墨色長沙發處:“三哥今晚逢賭必輸,你不去贏一把過過癮?”


  傅青淮很少有輸的時候,大家都喜見樂聞。


  楚綏冷白的指骨把玩著雪茄,不點燃,眼尾微挑的狐狸眼笑道:“我守戒三年,不賭。”


  煙酒是照沾不誤的,但是玩牌和玩女人這兩樣。


  坐擁娛樂圈半壁江山的楚綏還真的給戒掉了,癮上來就抽雪茄,姿態怠懶地朝屏風外指了指:“三哥左側脖子三道痕,女人指甲抓出來的,一看就是被家暴了。”


  “這麼兇?”


  商樂行不如楚綏多情,玩牌時隻覺得傅青淮修長的頸線上那道淺紅色痕跡透著古怪,連衣領都遮擋不住,又不像是過敏,擱著是被女人傷的啊?


  他往楚綏身側坐,就跟端著大秘密似的,嗓音也壓得極低:“平時真沒瞧出來,姜濃性子這麼烈。”


  說話就說話,還都快挨到了他耳朵。


  楚綏將商樂行推遠些,面無表情道:“老子戒女人,不代表對男色感興趣。”


  商樂行冷白清雋的臉孔神情稍怔,上下地掃射了一遍楚綏渾身上下:“我就算起色心,有三哥那副美人相珠玉在前,哪輪得到你——”


  這麼汙蔑他最正常純潔的性取向!!!


  “原來你小子除了對發財感興趣,平日女人都不看,是對三哥。”楚綏薄唇伴著一聲輕嗤,尾腔還故意拉長:“垂涎已久啊。”


  “我那是把三哥當成偶像標杆,勵志跟他學潔身自好……”


  商樂行眼尾優雅上翹的瑞鳳眼都給瞪圓,話沒說完,就先被放在玻璃茶幾上的震動手機打斷,黑色冰涼的屏幕上出現了「小山茶」三個字。


  他看了下,又跟楚綏面面對視上。


  “是三哥的手機。”


  *


  公寓面朝著繁華璀璨的城市夜景,寒涼的夜霧將姜濃眼睫毛都燻染的微微湿潤,站在陽臺處,她不冷,可能是喝了酒暖身的緣故,纖細的腰間門靠在欄杆上,靜靜等待電話接通。


  隨著時間門一分一秒地流淌而過,她手指關節都要握僵了,眼見沒人接,正要垂落時,耳邊驀然傳來了傅青淮淡而清冽的好聽聲音:“嗯?”


  姜濃微微抿了下唇,想到才過了個白天,還是得跟他說話。


  安靜數秒,電話那端也未掛斷。


  她那喉嚨裡的聲音,低低柔柔的,被風吹得有些模糊:“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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